现在他惟一可以做的，便是以一颗平静的心去对待所有未知的事。

“我不是很明白，你能不能告诉我，我是死了还是活着？”兰夜云此刻最想知道的事情就是他现在的情况，面对一条神龙，他感觉十分紧张拘谨。

“你当然还没有彻底死去，这里是你的意识衍生的世界，你可以把这里当成你的意识空间或者心灵世界。”

兰夜云试着移动自己的双腿，发现双腿没有一点反应，奇怪地道：“如果这里是虚幻的梦中世界，那我就更不明白了。梦中世界只是一个虚幻的境界，而我腿上的神经坏死乃是实体，为什么现在神魂上也有相同的反应？”

“是的，梦属虚无，伤却是实体。不过，那只是世俗的说法，生命本无虚实之别，虚者心之惑也，实者亦心之惑也。生命，无虚实之别，因其本源相通，是以虚可实，实可虚，梦与现实并无二致。”神龙的声音依然是自兰夜云的心中响起。

“我还是不太明白，本源是什么？本源相通又是什么意思？”兰夜云越听越迷惑，在他的心里，虚幻和真实从来都是两种鲜明的感觉，现在他却迷惑了。

“所谓本源，就是万物的根源或者起源。将精神和记忆这些生命的观念全部去除掉的话，所有的事物都会存在一个起点，对于你来说，它可以称为生命，也可以谓之灵魂。从现在到过去开始追溯，你前世的前世，回溯这无次序的法则，所有轮回关联着的因果之线，被称为『你』的灵魂原点，被称为『你』的存在所起源的地方，就是你的本源了。无论是你现实的肉身还是梦中的精神世界，都不过是你本源依附的存在而已，其本质并无不同。”

“照你的意思来说，梦中世界与现实世界其实并无分别了？”

“所谓虚实，乃相对而言，对你的肉身而言，精神为虚。对你的精神而言，肉身则为虚。无论梦里的精神世界还是现实的肉身之中，生命与精神始终是一致的，因你意识层次的不同，感应到的本源表象也不同。所以，我在梦中能与你的精神对话，因为在这里，所有的精神境界都是真实的，你精神上所感觉到的伤害，只要让你的精神完全通畅旺盛，任何伤都只是无意义的。”

兰夜云恍然，本源就好象人的灵魂一样，是所有意识的集合体，好象现代潜意识中的实验一样，若是在潜意识中以为自己受伤了，那么大脑皮层的记忆和思想也会改变，认为自己真的受伤了。

“我明白了。在梦中的精神世界，我和你这样的意念体就是真实的，而肉身就是虚幻的。而在现实的物质世界，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