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睡。这一脚正踢在椅子背上,矮子直挺挺地从椅子上滑了下来。
我靠!我暗骂道:这是什么情况?
我死死盯着那个黑衣人,但他还是没动,就那么坐着。
娘的,难不成是个西贝货,只能看不能动?老子鬼都见过几个了,还怕你?
我立刻冲过去拽起矮子,啪啪两巴掌打过去,心想这下能醒了吧。
可是矮子还是没反应。
我草了一句,赶紧把他过到背上,朝门口跑去,才跑两步,忽然间,黑衣人唰地一声,挺挺地站了起来。
又是纸灵?
我想起矮子那招‘画地为牢’,马上一口咬破手指,没想到居然这么疼,我挤出两滴血,问候了这纸灵的主人祖宗十八代,低下身子,在面前画了一道长长的血线。
一秒钟后,我发现事情好像不像我想象的方向发展,黑衣人好像是被我的血刺激了一样,唰地一下转过身来,我一看,居然是科长!
他的样子十分骇人,整个脸扭曲了,眼睛翻着白眼,看不到眼珠子,嘴巴以一种完全不可能的弧度弯曲着,嘴角流着口水,飞快而机械地朝我扑过来。
我一下子想不到别的法子,单手拖着矮子,不让他从我背上掉下去。另一只手摸向后腰上的画筒。
我像开香槟似的,大拇指弹开画筒盖,然后一甩画筒,那墨狐画卷立刻飞了出来,我扔掉画筒,在空中一把接过画卷,对着地上一铺,紧接着用流着血的手往画上按去。
血迅速蔓延开来。
我对着画卷大喊一声:“青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