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逸的侧脸被光线分割成开来,一半在光明之中如同神祗,一半隐在光线之下去似恶魔,背着光时身后仿佛有巨大的黑色羽翼张开,笼罩住了所有的一切。
“你要拿走她的肾,就算她打你两下,你也该受着,这个道理还要我教你吗?”霍敬尧低沉充满了磁性的声线从电波之中传了出来,听不出情绪,看不出高低。
“尧,不是我要拿走她的肾,我虽然恨她抢走了你所有的喜欢,但是我不是那种坏女人,不是的……只是那也是她的母亲不是吗?给自己的母亲一个肾难道不应该吗?如果不是妈咪生下了她,她连看一眼这个世界的机会都没有,还会在乎这一个肾吗?”言真整个人都已经疯了,她从来没有听到这霍敬尧用这样的语气跟她说话,不冷不热,带着嘲讽与蔑视,好像看她就如同看着一只蛆虫一般的恶心,怎么可以这样呢?
是的,霍敬尧此记得真的好像看到了一只蛆虫一般的恶心,她让人去侵犯苏浅,她用她母亲的借口想要剖开苏浅的身体拿走她的肾,她的子宫,她的健康,现在却只是被人打了一掌便已经无法接受了,她有没有想过锋利的手术刀划开苏浅的侧腰,切下她那一颗肾时的可怕,人心总是这样的吗?他宠了她那么多年,就宠出了这样的一颗黑暗的心吗?
他狠,他狠过她万倍,做过太多血腥杀戮的事情,但是他从来无法对自己的亲人下手,哪怕是再恨他也没有下过一次手,而苏浅是她的妹妹呀……
霍敬尧的薄唇淡淡的勾起,似乎是在嘲笑自己,她们以为自己是姐妹,其实不是言真不是白晴的女儿,那她是谁的?白晴显然也不知情,那么应该是她出生的那一天就已经被换了,那言振邦的孩子呢?在哪里?
一切都如同一团巨大的结,如果找不到那根线头那就永远也解不开所有的迷,霍敬尧听着电话里的哭泣声,心里却平静得如同月下的湖面,映出来的是苏浅钟灵秀美的小脸。
电话里的哭泣声好像一颗颗的讨厌的石子,投进了他的心湖里,把那张绝美的小脸给打散了,化成了一圈圈的涟漪,他挂上了电话,站在窗前陷入沉思,如同雕像般的神秘迷人……
恨恨的把电话扔到地板上,苏浅你这个践人,你也得意不了几天了,等你变成了个残缺的人,等你的身体布满了可怕的伤口,我倒是要看看他是不依旧这么迷恋你?
擦干了脸上的泪,她打通了另外一个电话:“怎么样,手术安排在什么时候?”
“过几天,为什么要过几天?不是马上吗?”一听到电话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