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
唐鸢怜悯的望着唐染:“这是他待人处世的性格而已,那是他的习惯,在他眼中,那不过是稀松平常的礼节,如同人们见面问候“吃了吗”一样简单。所不同的是,他的笑容不过是轻浅的几乎若有若无,你何曾见过他在众人面前爽朗纵意的大笑。放肆不羁的狂笑?”
观唐染陷入了沉思,今夜话已敞开至此,唐鸢索性一次诉尽:
“若你细心一些观察的话,你会发现,他沉默的时候,多半是面容宁静的,如同一潭幽泉,你根本看不出他在想什么,猜不透他的心思!很多时候,他对我笑。我会觉得有种无形的压力,压的我喘不过气来,密不透风的感觉。我宁愿他漠然的云淡风轻模样,至少。我不用猜测那笑容里包含着怎样的内容!”
“难怪……”唐染一脸灰败,颓然道:“难怪他会对你钟情,原来你比我更了解他,我曾经百思不得其解,为何他独独对你有所不同,便是那展开来的粲然笑颜。也只为你绽放。也许,我真的不了解他。”
“你错了!我对他的了解,并不比你多!我只是比你冷静,所以看得出他的冷漠,他的淡然。而你,因对他情思深沉,因而,失了往日的神智与清醒!曾经,我以为他是因年幼丧父母,故而,将自己隐藏的很深,不愿将自己的心事诉诸旁人;如此看来,他本是心思深沉之人,加上有所图而来,本应将自己匿隐起来,方才安全!”
虽然,唐鸢对唐染的话半信半疑,却忍不住将曾经的点点滴滴串连起来,却是越发的符合逻辑。
孟驰好似从不识愁滋味似的,成日里或微笑示人或恬静安然,总让人如沐春风般的怡然,且办事能力极强,将唐醒之交代的事情处理的妥妥当当,他的睿智,他的气场,早已超越他年龄的超然。
当初,孟驰初入唐府时,唐鸢只当他因双亲的过世而闷闷不乐,还曾不时逗他,不想,却是枉然。
“可我…就是这么傻!”唐染一阵涩笑:“一见他暖暖的笑容,一见他温柔的双眼,便神魂俱醉。”
同样的,唐鸢也忆起了记忆深处的男子,那夜桃花林中孤寂颀长的背影,如今想来,那竟是诀别,心有默哀,喃喃自语:“他已经不在了!”
“不用你提醒!”唐染恍惚自沉睡的梦境中苏醒,目光如刃般盯着唐鸢,转而,幽幽冷笑:“那又如何?我没得到的,你不是一样没得到吗?”
这会子,唐鸢笑意灿烂:“你可知我为何匆匆离家出走?”
唐染一愣,措手不及唐鸢的脱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