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驰,好似静待主子打赏的小奴,心情愉悦。
哈哈……孟驰忍俊不禁的笑意爽朗:“王副官,为了将三小姐逼回江城,你也是蛮拼的!竟不惜暗偷明抢,你可知这是犯法的?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之间。你王副官竟敢使人强抢,你不要命了吧,你?这里可不是江城!”
王副官拿眼角的余光斜睨孟驰,将满腹的牢骚喷出来:“你还好意思嘲笑我愚笨?你睿智。你果敢,你倒是思量出良策妙计来,讲于我听听,让我洗洗耳?我可不想整天被困在这立锥之地。我老王只想早点归江城,磨枪霍霍上战场,与敌人厮杀他个天昏地暗的。躲在这弹丸之地陪个小丫头片子玩耍,算怎么回事?”
这会子,王副官早将上下级观念抛至九霄云外,替兄弟们抱不平鸣冤屈,还是“犟按牛头使饮水”按压不住强出头的那种!
孟驰已恢复了平静,淡淡道:“待三小姐在海城安顿下来,你便领着兄弟们回江城吧,我一人留在此地便可!”
望着王副官惊愕的表情,孟驰补了句:“最近战事吃紧,大帅身边缺少得力的助手,我也不放心!”
提起唐大帅,王副官气不打一处来,明知不可腹诽,却忍俊不禁的扼腕叹惜道:
“我们大帅万般皆上品,治军严明,几乎战无不胜,在战场上更是以勇猛果毅驰名。只一样,却对这群子女无计可施!大小姐性子最是温婉,待人也是极好的,可那样的性子怕是极易被旁人欺/凌了去;大少爷呢,成天只知附庸风雅,那么大的人了,也没个正形,没少让大帅操心;那二小姐吧,也不是省油的灯,性子犟的很,时至今日尚待字闺中,高不成低不就的,与大少爷一样,连个婚约也没定下;眼前的三小姐,更是个要命的主儿,刚烈的如同无法驯服的小蹄子,嘴皮子倒还利索,只可惜有眼无珠,识错人,千挑万选寻了那样的货/色,硬生生将自己好好的黄花大闺女折腾的人鬼不是……”
孟驰复又仰躺,若有所思的神色,与王副官敞开来聊:
“你不懂!其实,三小姐并非如你所言的那样不堪!她是最稚幼的玄女,自小被大帅宠的无法无边,偏生又摊上三姨太那样一味忍让的娘。三小姐好比张牙舞爪的母鸡,一有风吹草动,但凡警觉有人欺/负她娘,本能的投入战斗,抖搂精神与旁人唇枪舌剑,只为将三姨太保护!久而久之,那便成为一种本能,深入骨髓,难以改变!”
这时,王副官已不知何时神不知鬼不觉的行至孟驰床侧,正蹑手蹑脚的凑过去偷窥孟驰面上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