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最起码看起来更加凄惨是没跑的。

仅仅一下午过去，他一身纯黑色的灵装现在已经有一大半染成了暗红，而且全部都是他自己的血液。盖露的剑实在是太快了，哪怕自己在怎么拼命，也只能挡下来八成的攻击，然后再侥幸躲开一部分。但现实却是自己依旧被刺了几百剑。而顾炎翼也终于体会到了盖露所说的“不同”在哪里了:月的空间里，自己是以意识的形态出现，虽然月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模拟出肌肉筋脉，让自己会根据意识体被伤害的程度而停止活动，但却没法模仿出血液的存在。

而在现实，虽然疼痛感确实不如那白色空间强烈，但现在这种生命力正在一点点被抽离自身的感觉，却是没法体验的。事实上，这种体验顾炎翼也是第一次，他还是第一次在失去大量血液之后还在保持清醒，还要努力运转大脑思考，接下盖露之后的进攻。

不过有一点是和当初在月哪里相同的，那就是顾炎翼以几百次受伤的代价，依然换不来盖露身上一道伤口。

事实上盖露现在的衣服依旧整洁，和顾炎翼形成一个鲜明的对比。顾炎翼一开始是选择的第一个条件，那就是赶快留下一道伤口结束这场已经经历过一次的修行。

现在他只求能在自己完蛋之前，把剩下的十八把剑赶紧用坏——看盖露手里清亮的剑身就知道，要打碎那两把剑，难度不会低于在其主人身上留下伤口。

反倒是自己手里的剑先碎完的可能性比较大一些。

“好，现在到此为止，休息一下吧，主人！”盖露自然看出顾炎翼已经到达极限了，同时也为自己的决定感到庆幸。幸亏小主母的觉醒让自己发现了异常，不然主人迟早会被月一人独占。

“不用，还能再来几次！”顾炎翼回道，不过他说的再来几次是手里的剑，估计再有几次碰撞就要碎掉了，那么距离离开这次炼狱的时间就会更短一些了！

“是吗？那你自己攻过来好了！”盖露皱了一下眉头。还是说月对主人的影响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大一些，导致自己留下的伤口比意料中的浅了？这种程度的伤一般人应该已经没有意识了才对啊！

顾炎翼深吸一口气，想要暂时忘掉身上的疼痛，然后让头脑再清醒一些。接着他往前踏出一步，也正是这一步打破了一个平衡，他终于承受不住，眼前一黑，倒了下来！见此，盖露反而轻松了一点。

“嗯～”顾炎翼睁开眼睛，首先看见的是满天的星光，月亮也已经西斜，看时间已经是后半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