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纷纷操起家伙,嗷嗷叫着冲了过来。
“等等,他是红姐的朋友!”阿豹眼中精光一闪,想起了在哪里见过卢向东。他记得卢向东只是环保局的一名普通干部,并不能算是陈红的朋友。但以他的眼力,刚才居然没看清卢向东是如何出的手。在江湖上混生活,讲究的是多个朋友多条路,非到万不得已,轻易是不会结下生死对头。阿豹也是个精明的人,并不想现在就和卢向东翻脸,而想先探探情况再说。
听到“红姐”两个字,混混们纷纷退了回去,看着卢向东的目光也少了许多仇视。很显然,陈红在这些混混心目中的地位要远远高过阿豹。想起那天在朝阳宾馆的情形,阿豹就是陈红叫过来陪酒的,对陈红也是尊敬有加,卢向东就有些后悔。他从来没有打听过陈红的过去,只知道陈红为了生意上的事,黑的、白的、灰的,什么手段都愿意用,却想不明白陈红跟这些混混为什么会有这么深的关系。但现在陈红已经成了孩子他妈,后悔也没有用了,血脉的联系,生命的延续,那是割舍不开的。
卢向东甩了甩头,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情绪暂时抛在脑后,抱了抱拳,说道:“阿豹,能不能给我个面子?”
阿豹略作沉吟,说道:“卢向东,不是我不给你面子。这条路是块肥肉,就算我不插手,别人也不会放过。我要的也不多,每个月十万块,保证工地平安无事!”
屠正清淡淡地说道:“你看清楚了,我们是正儿八经的国企,你要的钱,我们可没办法走账。”
阿豹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车有车路,蛇有蛇道,那是你的事,我管不着。”
卢向东并不愿意跟阿豹这类人打交道,但他知道,如果阿豹把事情弄大,吃亏的只能是他自己。碍于陈红的关系,卢向东还是决定再劝一劝,说道:“阿豹,这是省交通一建的屠总,跟咱们县长一个级别……”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阿豹便摆了摆手,说道:“你跟我说这些没用,我手下这些兄弟也要吃饭,也要养家糊口。”
“吃饭容易,我工地上正好也缺少保安,可以安排你一些兄弟过来。至于保护费,想都不要想了。”处理这种事情,屠正清其实很有经验。强龙不压地头蛇,他不会跟对方硬来,否则在施工过程中,别人随便施点小手段就能影响到工期。这还是小事,如果影响了工程质量,那就是大问题了。不过,就这样把钱交出去,屠正清还没那么好说话,除非对方愿意为他做事。
就在这时,远处响起了呜呜的警笛声。那几个派出所的民警顿时打起精神,吆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