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丫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这个、这个,我堂嫂这个点肯定不在家,咱们晚一会再去吧。”
卢向东恨不得现在就去看看那个害得党玉流落街头、差点连命都丢掉的母老虎究竟长什么样子,但他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也只好捺下性子:“行,我听你的。”
…
跟在二丫后面又走访了两户人家,辍学的都是女童,辍学的原因也都是家贫,无力负担学和书本。
这两户人家贫穷的程度比三哥、三嫂家还要严重,不过并没有计划生育宣传上所说的那种超生致贫的情况。
其中一户人家是真有病人,男主人卧床不起。另一户人家虽然没有病人,但也只能勉强解决温饱。因病致贫容易理解,但家中没有病人照样陷入贫困,只能说明种地的收入实在太少,已不能满足村民们日常生活的需求。
在这两户人家倒没有太多的口舌,听说卢向东愿意承担学,他们便很爽快地答应让孩子明天就去学校报到。
从这两户人家出来,二丫抬头看了看天空,半个太阳已躲到了大青山的背后:“走吧,我堂嫂这个时候应该在家。”
尖沟村就那么点地方,从村东走到村西也花不了多少功夫。五分钟以后,他们便出现在二丫堂嫂家的门前。院门开着,二丫却没有像去其他人家一样直接进门,而是站在外面大声喊道:“红芳嫂子,在家吗?”
“哟,这不是巧莲妹子吗,今儿怎么想起到这来了。”过了几分钟,才从屋里走出一个丰腴的少妇。少妇三十多岁,头发很随意地挽成一个髻,粉脸白里透红,颇有几分姿色。
卢向东这才知道,原来二丫的大名叫做龚巧莲。
“这是我堂嫂沈红芳。”龚巧莲似乎不太愿意和这个少妇打交道,站在门口并不进去,继续介绍道,“这是村里新来的卢支书。”
沈红芳的表情立刻生动起来:“昨天就听说村里来了个新支书,没想到这么年轻,还是大帅哥呢。巧莲,你不说,我差点当成你男朋友。话说回来,你们俩站一起还真般配。”
龚巧莲有些不高兴:“红芳嫂子,你别乱说话。卢支书是城里人。”
沈红芳笑得花枝招展:“城里人怎么了?城里人就不娶媳妇了?城里人就能瞧不起咱们农村人?要我说,城里人软拉巴几的,干那事儿肯定不得劲。”
卢向东听她越说越不像话,不由干咳了两声:“能不能让我们进去说话?”
沈红芳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屋里乱,有什么事就在这里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