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也会觉得安稳些。
段文虎显得很憔悴,刚刚四十出头,两鬓已经少见黑发了,阎涛记得前一段见面的时候他的头发还是黑的,可能那时候是染过的吧。
阎涛有些感慨,世事无常,谁能想到天泰集团的总经理,意气风发的段家的二公子,现在成了阶下囚而且是阶下的死囚。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路都是自己走的,既然他选择了这样一条路,这种结果才是他应得的。
阎涛轻轻咳了一声,看着目光有些茫然的段文虎说:“听说你要见我,有什么话说么”
段文虎勉强打起精神,抬起头来面对着阎涛:“阎队,我想求您帮我个忙,只有这一个要求,只有你一个人能做到,所以我只能求您。
“我明白,我罪孽深重,必死无疑,只要您肯帮我,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会把所有的事情说得清清楚楚。”
阎涛笑了:“段文虎,可能你还没意识到你现在的确切处境吧你还有资格跟我讨价还价我可以明确告诉你,现在所有证据齐备,人证、物证我们都拿到手了,你就算是零口供也不会影响对你的定罪量刑。
“所以,你目前要做的只有一件事,忏悔你的罪恶,求得良心的安慰,求得被害人家属的宽恕,只有这样,你的心事才有可能实现,你明白吗”
段文虎叹了口气:“将死之人,万念俱灰,提个小小要求也不过是尽尽心力,阎队,你果然是明察秋毫,竟然能看出我的心事来。”
阎涛脸上露出一丝嘲讽的微笑:“段文虎,都说虎毒不食子,你还有个十四岁正在读初中的儿子,如果说你还有什么心事的话,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他还能有谁
“你想过没有你的儿子即将失去父亲,他会很痛苦,可是,那位把你一手带大养育诚仁,如今已经古稀之年的老人,一下子将失去三个儿子,他的感受会如何
“人心都是肉长的,我就不明白,就算你不顾多年的手足之情,可是那养育之恩你就一点也不放在心上你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怎么会做出这样丧心病狂的事情”
阎涛的脑海里闪现出头发花白的段天成老泪纵横的样子,他的情绪有些激动、甚至有些愤怒。
薛红看了看身旁的队长,见他的眼睛都有些发红。
她虽然和这位年轻的上司接触不多,可是他给她的印象总是那么沉稳和波澜不惊,在她心里甚至觉得这位重案大队的新掌门人似乎有些冷酷,没想到,他竟然也有感情激荡的时候。
薛红在桌子下面悄悄用肘部碰了碰阎涛,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