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你。有一个书生为她散尽了万贯家财,最后把父母都气得吐血而亡。那书生有钱的时候,风蝶待他如座上宾,阿谀奉承无不用其极。等到那书生钱财花尽,再拿不出白花花的银子,他便冷眼相对再不理睬人家。害得那个书生提着菜刀要到秦楼来找他拼命。因为他许诺了书生要嫁给他的。可钱财散尽,这个美梦也没实现。”
张兵曹说:“居然还有这样的事?这书生为她散尽家财,要找她拼命?”
“当然啦,这件事很多人都知道,可不是我瞎编的。那书生叫什么名字我不知道,只知道他姓贺,都叫他贺公子。”
不料这一句说的有些大了,声音竟然传到了正好走回座位坐下的风蝶耳朵里,她不由娇躯一震,一道怨毒的目光望向代秋。
代秋却毫不示弱,也冷眼瞧着她。
这时,冯刺史正好跟旁边的别驾和司马在喝酒说话,于是风蝶便端了一杯酒袅袅婷婷走了过来,到了代秋面前,弯下腰说:“你在说什么?我能不能听听?”
代秋冷笑:“我说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做了什么。”
风蝶不由俏脸微微一变,死死地盯着她,压低了声音说:“你别逼我把你的丑事说出来!”
代秋哼了一声:“无所谓,大不了一拍两散,反正我也不是花魁。”
“看来你很在意我花魁的位子,只不过,你能力有限。做我们这行就得勾引男人,就得让男人欢心,男人可是很实在的,喜欢谁就是喜欢谁,来不得半点虚假,这么多人喜欢我推我为花魁,你还有什么可说?”
“当了花魁又能怎么样?能不能讨得男人欢心,还得看以后的本事,不是今天晚上就能决定你一辈子的。”
风蝶笑了笑说:“我赞同你这句话,没错,一晚上绝对不能够决定一辈子,不过我能赢得今晚花魁,也能赢得一辈子。一辈子都压着你。只要有我在,花魁永远不属于你。”
说罢,笑嘻嘻横了她一眼,将那杯酒倒在了桌上,故作惊讶轻笑:“哎哟,本来想敬你一杯酒的,可不好意思酒打翻了,你不介意吧?”拎着空酒杯扭着腰肢走回了软榻。
就在这时,风蝶看见了陆锦屏瞧着他的目光,那目光中满是疑惑。显然刚才她们说的话,在旁边不远的陆锦屏却听到了耳朵里,所以才会用这种目光瞧着她,不觉有些窘迫,想要做解释,冯刺史确已转回来,拉着她要她跟自己去敬酒。她便没办法再向陆锦屏解说什么,实际上他也一时想不到该如何解说。
陆锦屏身边的云子也已经把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