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稀有了。

司机的脸长得像是一把凹进去的铲子，他的口音也软绵绵的，像是棉花糖星的人。但是李耳没空问他这些，只是告诉他请他载自己在城里兜两圈。

“乱兜圈子，可需要不少钱呢！”他挤着凹进去的双眼，耸了耸肩说。

塞给他一百马克，司机立刻就闭上了嘴，把车开得飞快。在城里转了一大圈之后，李耳又让他转第二圈。最后在一条偏僻的小路上，李耳让他停车，又递了五十马克的车费打发他走路。

“我可很久没这么疯狂的开过车了，您要是下次还要乱兜圈，一定还要坐我的车！”说着，他还给了李耳一张名片。

此刻的时间已经到了夜里八点半，李耳走了几分钟，看了看周围没有人，就钻入了街角的一家位于二楼的私人侦探社。路上李耳也见过两家规模更大的更正规一些的，但是他现在希望的是保持低调。进了狭窄的楼道，李耳又走了十几公尺的楼梯才来二楼的侦探社。敲了敲门，就有一个撕哑男声回应道：“请进！”

李耳把帽子压低，又扫一眼周围昏暗的走道，似乎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这才走进了侦探社的办公室。

社长正陷在高大的皮椅中打瞌睡，李耳进来后，社长强打精神的看着客人，那两只眼睛在黑暗中也逐渐的亮了起来，没等李耳说话，他就问道：“先生！您是要帮忙抓奸吗？还是您的狗或者兔子丢了？”

李耳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

“那，是不是您的男朋友勾搭上了别的男人？”

这个地方的人都很欠扁，李耳的嘴角抽动了几下，才道：“我怀疑被人跟踪，请先检查一下我的身上是否被人安装了微型跟踪器。”这是个同性恋很普遍的世界，在早期宇宙中缺乏女性的时候，政府甚至在电视广告中公开征招同性恋参加宇宙开拓。大约有１０％的人类都是同性恋，所以他会这样问也很正常。

“又是跟踪？”他也有些意外的道。

“哦！这里经常有人被跟踪吗？”

“嗯！通常都是警察在这么干！虽然良好的公民不应该介入这种事务，只是……。”他说着，伸出了手指，搓动了两下。他那张从黑暗中浮出的削瘦面孔，颜色黑黄，一双黑色的微亮眼睛是这黑暗中颜色最深的东西。

似乎是个能干的家伙，李耳抽了一千马克递给了他道：“请先给我检查一下。”

他捏着钞票，笑着问：“这只是检查费吗？”

李耳点了点头。

他立刻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很高兴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