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个脚面就陷进去,拔出来的时候颇费几分力气。
肖白图像赶瘟神一样在旁边的树根上蹭掉靴面的污泥,顺带啪的一巴掌抽到自己脸上。等手拿开,一只蚊子静静躺在他掌心,吸满血的肚子破裂,弄得他满手猩红。
“我真是草了,这都快十二月了吧?妈的竟然还有蚊子!真是搞不懂这破地方了。”
走在最前面的邹鹤鸣扭过头,用一种颇为无奈的眼神盯着他:“你这话都说了快八遍了,兔子,能不能少废话点?你知不知道,我当年······”
一听邹鹤鸣这语气,肖白图就知道他要开启说教模式了,忙不迭服软:“我知道我知道~!老大您当年在海军陆战队服役的时候什么苦没吃过,您说的我都知道,无非就是人屎馒头啊什么的,我也只是习惯性吐槽,您就别较真了,是我不对,是我的错。”
“······”邹鹤鸣准备好的一席话卡在嗓子眼,但也权当不用浪费口舌了,“你知道就好。”
“肖,人屎馒头是什么?”云希忽然冷不丁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咳咳——这个东西——”肖白图瞥了眼邹鹤鸣,见他没有发怒的迹象,才附到少女耳边嘀咕了几句。
“······”听完肖白图的描述,云希的脸色有点发白,看向邹鹤鸣的目光中顿时写满了同情。
几米子爵走在最后,勉强跟着前面三人的脚步。他可没有穿越者的厚底靴子,只能用光溜溜地脚底板去和地面做亲密接触,一路走来,也不知扎了多少小石子和木茬,后来还是云希看不下去,把一块手帕撕了给他包了脚,虽无大用,倒也聊胜于无了。
他一开始对于三人的打扮还是很好奇的,武警冬季迷彩和毛呢风衣在这个审美观还相对来说比较古老的时代是很新鲜的事物,尤其是两个穿越者脚上蹬着的高帮野战靴,虽然造型简单,但做工精致一下就吸引了他的目光。
几米子爵试图搭话,结果发现了语言不通这个事情。通过云希这个法师同二人交流,但对方明显一副爱答不理的模样,在这荒郊野岭他也不好摆什么贵族架子,只得闷闷不乐闭了嘴。
找上女法师准备攀谈一番打发无聊的时光,结果他说得口干舌燥,少女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微笑摆着。
“我真不敢相信这丫是个子爵。”肖白图毫不客气地对这个拖慢行军速度的拖油瓶下了评论,诚心欺负对方听不懂汉语:“好歹也是一方贵族,我不求他多能文能武,可这表现也······”
“你不能指望太多。”邹鹤鸣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