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袁家三公子的欢心。几位侍女将剥好皮的水果分成小块,一块块的放入袁尚的口中。袁尚得意极了,他哥哥袁谭死后,他便没了与他竞争家主继承人的最大竞争对手,纵然袁熙重新得势,又怎可能对他经营多年的人脉造成威胁呢?天下共讨后,袁家在面对诸葛家时,又重新占据了优势,更令自己舒服的是,原来平原的守将淳于导始终不被诸葛家放回来,那么他自己在平原就有了绝对的权威。现在这种生活过的好不自在。
突然一道人影出现在了大殿门口,满脸怒容,皱着眉头看着太守府大殿内奢靡的景象。袁尚定睛一看,见是审配,吃了一惊,神情有些尴尬。
审配快步走到袁尚面前,指责道:“显甫,现在大敌当前,可不是享乐的时候!”说完,未等袁尚反应,挥手斥退了殿内的舞姬侍女。
那群女子们走后,太守大殿内又恢复了一片庄严与寂静。袁尚平rì中颇为倚重审配,他之所以能得到许多人的支持,与审配在其中的周旋是离不开的,所以他纵然对审配打扰了他的兴致颇有埋怨,但也没表现在脸上,只是道:“无妨,诸葛家南北受敌,占着绝对劣势,又刚与金刚门交手不久,损失惨重,岂敢现在攻我袁家?而且尚也与诸葛亮订下君子协定,一年之内互不相攻,我们此时无忧。”
“放屁!”审配听了袁尚的话,急得连文人的风度都不要了,“显甫你太傻了,那些协定在战争面前是毫无约束力的,你什么时候相信这些谬论了?”
“这怎么是谬论!?我袁家有黄河天险,固若金汤。昔年我们二十万大军尚且不得过,更何况现在诸葛家北线不过区区十万人!?诸葛家现在不是不愿攻,而是不能攻!”袁尚也有些急了。
审配看到袁尚满不在乎的神情,盯住袁尚的眼睛道:“显甫,当年诸葛家在黄河南岸布守强兵两万人,乐安处更有八万大军随时出动,方才防得我二十万大军渡河。如今袁家黄河北岸布防不足五千人,不可同rì而语呀。”
袁尚哈哈笑了起来,拍着审配的肩膀道:“正南,你当真以为我袁尚是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吗?其实我早有布置,除却乐陵渡口的三千余士兵外,我又在黄河北岸另设了八处瞭望岗,各有五百兵士看顾,绝对不会为诸葛家所知。只要黄河上有大批船只渡河,便立刻有消息报到平原。”
审配这才点了点头,但还是颇为不放心的问道:“那如果诸葛家强渡黄河成功了,显甫想过怎么办吗?”
袁尚一下愣住了,良久才喃喃地道:“我还有平原附近的十五万袁家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