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然不是等闲之辈。想到这里,我整了整衣襟,起身拱手相询道:“你笑什么?莫不是我方才说的有错?”
曲长看了我一眼,止住了笑,似乎一时置身事外般冷漠的道:“当然有错,恕属下之言,二公子此仗必败!是以属下特来请辞。”纵是我自认还有些许容人之量,听了这话心里也是颇不舒服,毕竟我军刚打了一大胜仗,此人却说我军必败,不是扰乱军心故意泼冷水吗?但加上我在前世的十一年,我如今有近三十年的社会经验了,也算略通接人待物之道,于是我强忍下不快,低沉着声音道:“先生何处此言?还望赐教!”
曲长见我没有发怒,倒是吃了一惊,但随即道,“东莱之战尚未结束,二公子便大宴将领,一则犯轻敌之戒,二则犯骄傲之戒。二公子虽以赌博心态,让管亥回东莱去招降旧部,但二公子可曾想过管亥会失败吗?”
“呵呵,身为一军主帅,此点又岂能想不到此点?”我嘴角翻出一丝冷笑,“若是到了清晨管亥仍无音信,本公子自有办法引军破城。”
那曲长看出了我对其想法的一丝不屑,当下冷哼一声道:“二公子既是想到了如何去攻城,那么那一万贼众若是今晚再来袭营,众将领均是酒足大睡,士兵毫无心理准备,二公子想必更是胸有成竹了吧?”
我的脑子如被霹雳劈中一般,嗡的一下炸了,天呀,这点我竟然忽略了,当真是所谓烛下黑,越是简单的事情越容易被忽略,在打了一次成功的反袭营战后,往往都会忽略对手第二次袭营的可能。若不是这曲长提醒,我死都不知是怎么死的。我慌忙上前对那曲长深深地作了个揖,道:“若非先生提醒,亮实是误了大事了呀。方才对先生无礼,还请先生见谅,请问先生名号?”
那曲长见我懊悔的猛醒,也是收回了倨傲的态度,呵呵一笑,拱手道:“在下姓崔名浩,字州平,博陵人士也,今年刚刚二十。素与二公子之友徐庶徐元直交好,一月前经他介绍特来青州投军,以会二公子。这是元直的荐书。”崔州平从身上取出一份书信,递给了我。
听了崔浩的话,我的心头掀起了万丈狂澜,徐庶与我在三年前分别后,基本上每两月就有一封书信来往,算是颇为频繁,徐庶算是我生平知己之一,按约定他在我二十三岁时便会来诸葛家效力,想不到元直虽身在汝南,但时刻想着诸葛家呀。
更令我感到欣慰的是,那个史实上与诸葛亮为友的崔州平终于出现了,在那战火纷飞的三国时期,诸葛亮曾与石广元、孟公威、徐元直、崔州平五人一起把酒言欢,谈古论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