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怒气冲冲的掀帘进了大帐,指着我气愤的道:“亮儿,你给我解释清楚!”
我一头雾水,拉过婉儿的手,茫然地问:“婉儿,我怎么了?要我解释什么?”
婉儿一把甩开我的手,道:“你把那一曲五百名兵士留在诸葛大寨中守夜,是不是早就知道他们一定会被黄巾杀死?”
原来说的是这个,我点点头。婉儿跺脚道:“亮儿,你怎么那么残忍?明知道结果却还让他们去送死!”
我叹息着摇头,拉着婉儿的手,任她使劲挣脱也不放开,盯着她的眼睛道:“婉儿,你要知道,这是战争,是必须死人的。若不是有那五百军士的牺牲,怎可能那么轻易就把黄巾军全部引入大寨?若是黄巾军不肯进入大寨,我们就要与黄巾军正面交锋,就算加上我们有伏击的优势,但其损失必会远超现在。你明白其中的道理吗?”
婉儿听我所言,也是慢慢静了下来,默默的点点头。我摸了摸婉儿的秀发,笑着道:“你以为我不心疼那些兵士的性命吗?那些也都是诸葛家的士兵呀,我不能阻止战争的伤亡,现在所能做得就只有尽量把这个数字减小到最低而已。婉儿所认定的夫君怎可能是一个冷酷的刽子手呢?是吧?”
婉儿也是破涕而笑,亲了我一口道:“亮儿真好!”这时帐外传来了脚步声,我俩瞬间便分了开来,在军营中我俩如此亲热被别人看到会造成很不好的影响的。
帐帘被掀了开来,十五位督将陆陆续续的走了进来,同来的还有管亥,在这些人中我只认得不到十位,因为我接手这支部队的时间实在是太短,所以只能够边作战边和这些中层将领打好关系了。
军中的伙食自然不能和在泰山时相比,宴会中所上的多是大块的猪肘牛肉之类,酒也是一坛一坛的仅仅酿了三五年的淡酒,但由于这次的大捷着实振奋人心,大家兴致都是很高,不一会儿,中军大帐中便是觥筹交错,称兄道弟之声连绵不绝了。
兴致正浓时,帐中司马入账禀告道:“大帅,今天的伤亡统计出来了。”“哦?”我放下酒杯,“你说吧。”所有人的目光也都集中到了帐中司马身上,期待着听到今夜一战的战果。
“今夜一战,歼敌一万两千六百一十四人,伤敌六千三百二十五人,伤者全部被俘虏,余部投诚。我方阵亡一千一百四十一人,伤三千二百一十六人,穆校尉……穆校尉战死。”帐中司马在说到穆校尉时犹豫了一下,小心的看了一眼帐中的管亥。管亥也明显的尴尬了起来。宴会上刹时变得静悄悄的,所有人的眼睛都看向管亥,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