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臣看着一刺不成便低首跪在原地的歌姬,又看着席上的秦王政,感觉脑袋里转不过弯来,但秦王既已下令,虽然不明白,众臣还是尽皆退下,扶苏最后一个离去,走到门前,他回头看了一眼,殿中余下两人,但恍惚间,却又好似为同一个人。
大殿中,最终只剩下了秦王政跟伏羿两人,秦王政静静的喝着酒,伏羿则继续吃着菜,殿中一片沉默。
“前日,荣夫人跟寡人说,胡儿他被一侍卫冲撞,身边的老奴教训那侍卫,却被你打了一顿,可有此事?”良久,秦王政缓缓开口道。
“嗯。”伏羿满不在乎的应了一声,继续吃。
“她进言说,该给你请个夫子学习一下文礼,并且多加管教。”秦王政说道。
“喔。”伏羿还是在吃。
“......”秦王政沉默一下,最终无奈了,原本摆出的严肃表情散去,“阿一你却为何不惧?”
“因为父尊大人自有定论,荣夫人再怎样得父尊宠爱,也影响不了父尊,孩儿又怎会因她向父尊告状便心生惧意?”伏羿放下手中的骨头,在秦王政无奈的目光中随意的在身上擦拭几下,“孩儿在想,刚才那个歌姬是怎么回事?”
看着伏羿隐含着期待的目光,秦王政沉吟一下,说道:“为父只是想知道你如今武艺如何。”
“哼,父尊骗我,孩儿天生对他人的杀机格外敏感,刚才那舞姬虽然行刺,却无杀意,倒像是对孩儿的测试,而能在这父尊的酒宴上安排人的,除了父尊,又有何人敢?”伏羿小小的奉承了下父尊,接着道:“而父尊接下来的反应也证实了这点,孩儿巷,如果是对武艺的测试,当不会派遣这刺客来,孩儿倒是更觉的在测试躲避危险跟保全自己的能力。父尊....你可是...”说到最后,伏羿用着试探的语气,眼中尽是期待。
“阿一,你果然最明为父之心啊。”秦王政沉默一下,叹道,“再过十日,那运粮的军队便要出发将粮草送往征楚大军处,你...便跟去吧。”
“多谢父尊!”得到这个期待已久的准许,伏羿大喜过望,起身便往外跑去,走到门边时才突然醒悟过来,转身挠着头道:“额,父尊,孩儿这便去收拾去。”
“还有十天呢。”秦王政小声嘀咕一声,却还是伸手一挥,看着伏羿兴冲冲的离去,秦王政不由伸手往几上去,摸着酒杯,又放下,拿起酒壶,直接仰头灌下。
“丽儿,可会怨我?勿怨...勿怪,既然他有大志,便须磨练。我...要让我们的孩子坐拥这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