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颤抖着嘴唇低着头不语。
这几年北漂生活,能如此轻易发泄自己真实情感的人,唯有赵老头而已。看到他颤抖的样子,心里一紧,我知道说错了话赶忙不好意思的改口:“对…对不起,我也不是怪你,就是恨透了几年来的骚扰,可气的是都不知道对方是谁!”
据说这样的骚扰只有苏家村的几个老人心知肚明,曾和70年代的一桩离奇事有关,因此事甚是灵异和不吉利,没人愿意到处嚷嚷,就连赵老头也是老谋深算的只字不提。
最近一年,我一直软磨硬泡想方设法的套话,赵老头才肯说出一点点:“这是你姥爷一直愧疚的事,曾和村里一个巨人怪物有关。我曾在你姥爷面前发过誓,时机一到自然和盘托出,再多的我也不愿提起。”
他叹气道:“我估计被莫名邮件的骚扰,也和这个巨人有关,但不知是谁。”每每回想起当时赵老头复杂严肃的神情,就知道此时肯定没那么简单。
听我一说,赵老头赞同的微微点头,指了指面前的这个包裹说道:“我知道,我只是想说这个包裹好像跟以往的不一样。”被他这么一说,我便探过头去,仔细瞧了瞧这包裹,还是一样牛皮纸包裹起来,没有任何人为的痕迹或字迹,但拿起来掂在手中好像比往常轻了许多。
“滋”的一声,我一把扯开包裹,出现在眼前的不再是个铁盒,而是一本发黄的无名书和一个信封。我和赵老头对视了一下,眼神中有说不出的惊慌和疑惑。
他一把抓起信封拆开来,一打开里面就掉出一张纸条,他低声念道:“第五,6;第十,9;第二十,3;第一百零一,50;第三百四十,100。”他抬起头,很是不解的看着我:“这是什么意思?”
我疑惑的摇了摇头,摸了摸黑色油墨浸在纸中的笔迹,与现在普遍习惯用黑色铅字笔不同,那是用有点年头的墨水撰写的正楷,说明此人不是有了一定的年纪,就是仍旧维持着老习惯的守旧派。细细一瞧,每一个字几乎结构松散毫无章法,笔压较轻,有些字迹凝重迟涨,略显僵硬隐晦,如“第、百”之类的字。
“没看出什么玩意儿。”我轻声答道,又低头翻了翻桌上左侧的那本无名书,整个书的笔记也是用墨水亲手撰写而成,前后内容毫无逻辑可言,但唯一确定的是书中笔迹和信中的几个数字完全一致,如果说这些数字和无名书的逻辑内容有关,倒无半毛钱关系,但从笔迹和两样东西放在一起对比,可以推测写这几个字的人定是一个容易兴奋,头脑不太灵光,思想保守却赋有忍耐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