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最好的解脱,想到这我鼻尖一酸,心绞难忍。
天已经完全黑暗下来,像是一张硕大的黑网铺天盖地的压下来,树叶刷刷摇曳起来,在瑟瑟冷风中显现剪影,夜晚的原始森林里温度陡然降下十几度。
空气中一股阴森的气息扑面而来,气氛很是凝重,众人不语,只是颤抖着双脚或裹紧双臂。“无论如何,我们先找个地方躲避一下,明日再安顿张老爷,你们意下如何?”众人没有意见只能点点头,阿凯递出一段麻绳给到我们说:“前面不远处有一个洞,天色已经暗下来,大家都抓紧绳子防止走失。”我们依次排开按着顺序牵着,跟着绳子摇摆的节奏向前走。
那是一个可以走到底的洞,正如瀑布后那个洞口一模一样,正好可以挡住寒风袭击,里面空无一物,地面略有些光滑,最里面因潮湿过重生长了一些苔藓,若是不小心很容易摔倒。当过兵的两个男人趁大家都躺在里面之后,开始搜集一些杂草,用打火机点上给大伙取取暖。外面寒风呼啸而过,洞里橘光四溢。我们几个女人头靠着头相互取暖安慰,空洞的发着呆,似乎有些疲惫又有些伤感,能走出这个地方吗?我们心怀疑惑。
次日,裤腿有被什么东西给扯住了,开始往裤腿里钻,我一个激灵一甩腿,才发现那是一只小蚱蜢,悬下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就这样,早上我被这样的小家伙惊醒,其他人则被刺眼的阳光给弄醒。
“哎哟,腰酸背痛。”二狗一个懒腰,全身开始酸痛无比,才几天功夫每个人都身经百战,伤痕累累,没有人叫苦叫爹的,只有这家伙就他屁事多。鸟啼声又响起,翠绿的松柏,红艳的野花盛开的耀眼,我们探出头走出洞口,呼吸大自然天然氧吧的舒适。
“我们往哪走?”阿凯猛吸一口烟,仍在地上用鞋尖奋力踩灭,回头看着我们这群女人男人们。我抖了抖皮靴子,指了指往回的小路上说:“往那走,安顿好张老头。”每个人都很和谐的达成一致,打掉一些新生长出来的树枝,将小路开辟得更明显。
几米之远,衣衫褴褛的老人躺在地上,碎布满地都是,而此人血肉模糊,只剩下一堆乱七八糟的白骨,和手臂上掉了一小块的肉。一股腥臭血腥味扑鼻而来,表妹捂住嘴躲在一旁呕吐出来,我眼泪止不住的掉下来,若不是那几块布料谁能知道这个人是谁呢。
我们忍着泪在就近的地方安顿好张老头后,环顾四周看了看,周围全被树叶给掩盖。“我们往哪走?”恰当适宜的我又重复了那一句话,小刀说我们往西走,可以快速的走出去,就能达到林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