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嘴巴张大,大惊失色,她也止不住泪水颤抖着身子跑过来抱住了梅朵卓玛,抽泣声连绵起伏,低声安慰:“你不是,不是的。这个世上没有绝对的坏人,也没有绝对的好人,都是一念之间在不同的环境做了求生的选择罢了。”她安慰般的拍着梅朵卓玛的后背,似乎也在安慰自己,两个感同身受地女人有了共同的抚慰。
我探出手紧紧环绕着她们,打断她们相互的宽慰和自责:“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这里只有一只小船,我们怎么出去?”一听到这里,二狗揉着双眼大呼小叫道:“对,我们怎么出去?一群人挤在这条小船不沉才怪!”
漆黑不见底的河流,急湍相撞,迭起层层水花,隐约透出不祥的气息。
一直冷眼观察的小刀站在阴影处有意无意地说道:“河水这么急湍,还带着一个疯颠颠的人,咱们唯一解决的办法就是分开乘船。我可以作为掌舵人,来回接送。”如今之计,只能如此作罢,我看了一眼张老头,自从导游随口提及张老太这三个字的时候,他疯疯癫癫地样子变得沉默寂静,两眼空洞但深处分明闪过一丝神采。
按照小刀的分法,表妹、二狗和梅朵卓玛先出去,为了照看张老头,我和阿凯一起乘坐第二趟,而坡脚的林凡则带着行李包乘坐第三轮。船头地方狭小,从洞里出发的水流异常急湍,磕碰着水里的碎石一路歪歪扭扭地向前冲去,等到第三轮接林凡的时候,小刀全身大汗淋漓,一抛缆绳,一个坚定的稳桨姿势才勉强将船舷停靠在岸。
砰,一蹬,一丢四个重重的行李包时,小船有点左摇右晃,似是支撑不住。“轻点。”小刀低沉不耐烦的呵斥,来回四趟早已耗尽体力,林凡默不作声只是咬着牙,刚才拎包的动作让脚上隐隐作痛。当船沿原路驶向出口时,黑暗处一个急转船尾当的一声撞到岸边,小刀全身气息凝聚撑桨稳住船头,逆流而上的水流往回冲了过来又荡漾回去,林凡弓着身子极力稳住,眼看快要驶向出口,阳光直射进来之时,突然船失去了方向,向左边倒翻下去。
瞬间,俩人跌入水中,行李包左摇右晃地随着水流一泻而下,林凡单脚在水中扑腾几下,像寻求救命稻草般极力想拖住最后一个,谁知半个脑袋差点撞到石块上。“行…。行李。”一时间,水中的行李包终于散架般的全部倾泻而出,毯子、药、水壶飘在水上急速散去,好不容易从后面拖住即将溺水的林凡,小刀憋足气顺着水流惯性游去。
林凡只觉整个人天旋地转,脸色更佳苍白,耳边急湍的哗啦声不断,阳光直射下来,格外刺眼。一分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