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
今晚,此处,真的只有他一人。
冷七想喊住那个划船的老头,可是那老头逃命一般,根本不理会冷七的喊叫。
不见一个人影,该如何去鬼市?那鬼市又在何处?
胡三金只是说,要去鬼市,必要经过此处,可是一望无尽的湘江和乌凄凄一片的岳麓山,冷七根本找不到一丝头绪。
水里忽然传来了扑腾声。
冷七绷着身子,走近周边的江水中,借着月色,惨白的水花不断溅起,冷七没看错,江水中的确有一个人。
冷七急忙奔过去,连拖带拽的把那人拖上岸。
这人又沉又重,冷七喘了几口气才发现,这人手脚都被绑住了,嘴也被堵住了。
被水打湿的头发乱蓬蓬的顶在这人头上,让冷七看不清他的脸。
冷七拔下塞在那人口中的布团,一阵极为粗狂悲凉的哭声传出,这人哭的呜啊呜啊的,却始终没有说出一个字儿来。
冷七面色呆滞了片刻之后,是巨大的难以置信和滔天的怒火。两种表情混在一起,让冷七的脸有些扭曲。
冷七颤着声,蹲下身子,撩起那正哭的厉害的汉子的头发,看了两眼,涩声道:“土……土狗?真是你?”
土狗忙不迭的点着头,却依旧呜啊呜啊的不说一句话。
冷七眼眶都红了,这时候,他终于看清楚,土狗的舌头,已经被人割掉了。
“谁干的?他妈的告诉我谁干的?我草你姥姥!”冷七是带着哭腔问出这些话的,是的,从未有过的屈辱感。
可土狗只能呜啊呜啊的。
给土狗解开了绳子,夜间的温度很低,土狗被动的缩着身子。冷七脱下自己的衣服,给土狗披上。
仔细打量了四周,依旧没有一个人影。
冷七的心,却阴沉的厉害,世上固然有巧合,可这次绝对不会。
在长沙,冷七想不通,谁会和自己有着如此大的深仇大恨。自己来长沙,除了土狗可能知道,再有,胡三金?
不会!冷七摇摇头,断断不会的,胡三金是绝不会害自己的……
仿佛被人暗中默默监视着自己一切的感觉很不舒服,甚至让冷七异常的暴躁。
等到土狗稍微好了些,冷七让土狗张开了嘴巴,舌头的伤口处理的很好,看样子是本来就没打算要土狗的命,摆明了,就是冲着自己来的。
知道自己来长沙,又知道自己和土狗还有张季襄的关系。这感觉,就像自己的背后一直隐藏着一条毒蛇,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