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七面色越来越难看。
照尸灯里的豆油不是耗尽了,那么只能说明这灯火是自己灭的,遇见这样的情况,有两种情况,一种便是死物怨气极大,大到自己的道行不足或者说那怨气已经远远超过这这照尸灯所能承受的范围。还有一种情况,冷七没敢去想,太荒唐了!
张季襄咬咬牙,从地上坐起来,拖着自己酸软无力的双腿,穿着粗气跟了上去。至于那几个人的死活,张季襄根本没放在心上。
好奇心害死人,可是世上又有多少人最忍不了的便是好奇心。越是纯碎简单的人,就越难按耐自己的好奇心。
这尸煞走得很慢,夜色昏黑,冷七故意放慢了步子,和后面追上来的张季襄赶了个齐肩。
“今晚夜色不好,记住一句话,走路跟着我,切记走在路中央,路边的昏暗处不要刻意去看,只管走路就好!身后有人喊你不可回头!”
冷七脚下磕磕绊绊,对张季襄低声道。
张季襄听得仔细,嘴上却嗤的一声轻笑:“除了你,谁会喊……”话说一半,张季襄嘴角的笑容突然僵住,不由自主的往冷七跟前靠了靠。
“别回头!你小子煞气重,这些东西不敢拿你怎样!”
这次,张季襄是真的安静了下来。
路过村子的祠堂的时候,冷七忽然站住,朝着祠堂大门里行了个晚辈礼,口中低声道:“恕晚辈不敬,贵庄糟此大难,弟子冷名七有心化解,只是如此阴秽之夜,夜路难行,诸位长辈若有心,可否借弟子盏灯一用!”
张季襄觉得这是天大的笑话,向成了一个个木牌牌的死人借灯用?何来的道理?
冷七说完,依旧保持着行礼的姿势,话音落下不久,从祠堂里忽然吹出来一股打着旋儿的冷风,那风旋吹过,啪嗒一声轻响,一样物什从破旧的祠堂屋檐上掉落下来。
一定是巧合,张季襄如此心说,可是看向冷七的眼光却从怀疑,再到震惊!如此变幻,因为,掉下来的那赫然是一杆蒙满了灰尘的白灯笼。
冷七拿起灯笼,拍掉上面的灰尘,那灯笼竟然自己燃了起来,一星指长的朱红色灯火,清晰地照出了灯笼上面一个黑色笔墨写下的“奠”字。
彻底让张季襄疯掉的是,灯火亮起的一瞬间,那祠堂里不知道何时,坐满了人,皆是一个个男性老者,坐在一把把看不清颜色的椅子上,更诡异的是,每一个老者都不发一言,静静的看着他们两人。
张季襄记得清楚,那老者做的位置,先前该是一块块牌位才是!
而接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