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就陡然觉得有几分沉重,我无法形容那种气息,恐怕要懂相术的马子才能具体去形容笼罩在一个镇子的气息了。我能体会到的那种气息是一种暮气沉沉的死气,给人很不好的感觉。这种感觉只在一瞬间涌上我心头。
可就是这一瞬间,让我和马子生生抬不起自己的步子。
标子最近话少了很多,估计是察觉到了他那张嘴是多能惹事!
标子看着我俩,有些迟疑,“马子,老七?”
天已经快黑了,前面有没有人烟还不知道。但是哥仨实实在在的饿了。
只是我没想到镇子里面会是这个情形。死一般的寂静。偶尔路过一两个行人,警惕的打量我们一眼又匆匆的走开带着重重的关门声。
只是日暮时分而已,不该热热闹闹的吗?
敲了十几户人家的门,却不曾敲开一户。
这个镇子里人与人之间浓重的淡漠让我们三个有点尴尬,只好就着墙根商量着生堆火凑合一夜了。
连一声狗叫都没有的镇子,一道模糊的身影跌跌撞撞的从我们跟前过去。
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我走上前拉住,“大爷,商量个事咋样!”
老头瞄我一眼,满嘴的酒气,“滚!”
年轻人总是有火气的,何况如此漂泊流离的生活过了三个月,心底冒出一股子邪火,揪过那人的衣领子,我还没开口,扑鼻的酒气先把我熏个七荤八素差点没吐。
“外地来的?嘿嘿!”天色暗的缘故,看不清他的表情,冷笑!我却总觉得那两声笑有些不明的意味。
马子和标子听到动静走过来,“老乡啊,能不能帮我们找个住的地方,我们给钱的!”
马子晃晃手里的一叠票子,这都是三个月哥仨使劲浑身解数攒下的家底,三十多块钱还有些杂七杂八的粮油肉票。
那人伸手就想夺,看来是意动了。
“帮我们找个地方!住一晚上,这是定金!”马子抽出一张。
那人歪着身子接过随手一放,打个酒嗝,“跟老子走!丢了死了老子可不管!”
标子有些不忿,可到底没说什么,有地方住总是好的。
十几分钟,到了地方,估计是他家里。看房子的轮廓就可以想象得到是怎样的破落。不过,至少比我们强。
进了院子,再也忍不住了!
“呸!我说你这地都是什么玩意!这味!”标子扇扇鼻尖。
“就一间房,我睡床上,你们仨外地的,睡地上去!”那人进屋点了油灯,就着火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