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俗上,只要还没出殡,棺材是不封闭的,亲人还可以在出殡前移开棺材盖再见死者一面,爷爷的棺材也是如此,所以我闻到的这股味道,猜测是从棺材里发出的,可是和我之前闻到的差别很大,应该不是尸臭。
我试着伸手想摸摸棺材盖有没有被打开,可是和大姐转了一圈,棺材盖原封不动,似乎没有被移动的迹象。
不知道是不是我们的动静惊动了那个声音,“咯咯”声戛然而止,气氛变得异常安静。
就在声音落下的那个瞬间,我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耳朵从未有过的灵敏,那个声音不就耳边,而且就在棺材里。
我拉了拉大姐的手,在她耳边说道:“那声音在棺材里,我听出来了。”
大姐问道:“真的吗,你确定?”
我回道:“我敢肯定。”
见我这么坚决,大姐也是赌了一把。
只见她快速从供桌上拿来一根未燃过的白蜡烛,划了一根火柴点燃后,几乎是同时,灵堂内瞬间闪过一道黑影。
速度极快,像一支离弦的箭冲向门外。
伴随着余光,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这个场景:月光下,门槛上,一只黄鼠狼侧着笔直的身子,慢慢扭头朝我所在的方向看过来,一双青色的眼珠滴溜溜盯着我,嘴角下竟然露出了一丝诡笑。
刹那间,我全身的血液倒流,不由地叫了起来,简直比屠宰场的猪被宰杀时的叫声还要刺耳几倍。
叫声回荡在灵堂里,大姐倒被我吓了一跳,忙问我看到了什么。
我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整话,勉强举起发着抖的手臂指向门口,可是那只黄鼠狼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了。
不过一会儿,全家人都听到了灵堂内的叫声,纷纷走进灵堂,大呼小叫不绝于耳,白炽灯被点亮的时候,我绷紧的神经一下子松开了,随即晕倒在地,不省人事。
当我再睁眼的时候,已是两天后,全家人围在我的床边,嘘寒问暖,只有在床头的唐大夫一言不发,抓着我的手把脉,才知道是我受惊过度才会晕厥,后来又服了几剂药才缓过来。
我虽然受到了惊吓,但是回想起那一刻,还是心有余悸,好多年过去我也没法子摆脱心里的阴影。
我甚至怀疑当时我看到的是不是黄鼠狼,而是其他的鬼怪,到最后我也没说出当时看到了什么,家人也没问我当晚的事,或是怕我再次被吓到。
爷爷出殡的时候我不在,我很愧疚,所以之后即使不是拜祭的日子,我也会上山对着爷爷的墓碑说说话,可能是爷爷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