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十一点,一群老头子散了去,最后留下的是这茶室的老板,老板也是一位老头,先前和那几个同伴聊得相当的开心,而且似乎很健谈,天文地理无所不知,都能涉及一二。
老头满面红光,国字脸,微胖,头发不用染都是黑油油的,老实说,老头的长相很普通,可就算是走在大街上也能让人一眼就给认出来,原因很简单,男人身上有一股霸气,或者说是威严,这种气势像是久居上位者才能具有,可事实上,他真的不从政,他经商,不过是小生意。
几个老头一走,一位三十岁左右的憨厚小伙子便从小屋里出来,帮着收拾凳子,又抹桌子又扫地,其实这几张桌子就摆在小区的路边,上面搭了个蓬子,遮风也挡雨,这茶楼也极其简陋。
小伙子一直带着在憨厚的笑容,但却没有同老头说一句话,老头子双眼微微眯起,躺在那竹椅上,将鸟笼递给小伙子,后者小心的挂起来,老人这才闭上眼,从桌上抬起那只紫砂茶壶,将茶嘴对着嘴,吸一溜子,然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叫道:“爽!”
突然,一辆红色的宝马车停在茶棚外面,从车上跳出一个青年,这青年蓄着齐耳的长发,这头型和上世纪三十年代上海黑社会的标准头型一般,如果再穿上一套白色的褂子,很容易让人误会是在拍电影。
没错,这个青年便是阿飞。
阿飞看到老人以后,犹豫了一阵,这才慢步走了过去。
那正在擦桌子的小伙子看了阿飞一眼,憨憨一笑,不动声色的看了看一旁的老人,后者完全没有睁开眼睛,却似乎能看到一切,竟对那小伙子挥了挥手,小伙子便走进小屋。
等他泡好一壶茶出来的时候,阿飞已经和老人坐在一起了,阿飞住嘴,看了那小伙子一眼,后者放下茶杯便再次进屋。
“好吧,你提出的条件,我可以答应了,我会安排好一切的,你走吧!”老人又缓缓的闭上了眼睛,重新趟在那竹椅上。
阿飞眼中闪过一丝厉色,还有一丝疯狂和兴奋,欲言又止,却终于站起身来,回到车上,对前面开车的阿彪道:“走吧!”
“飞哥,这老头是谁啊?”阿彪皱眉道:“看他好大的架子!”
“他是——算了,以后你就知道他是谁了,他架子大吗?我怎么不觉得?走吧走吧!”阿飞居然笑了起来。
那老头子依然往嘴里倒了点茶水,重新把茶壶放下,对不知道何时又坐在他身边正认真看一本《识文断字》的小伙子道:“上海来的客人到了?”
“是的,已经在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