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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象世界中的迷雾，因为赵飞踏入寻真阶的关系，已经开始有些褪去的征兆，不过大部分区域还是被迷雾给笼罩着，目前为止只有赵飞与鸦所待着的这一亩三分地的迷雾已经化开，露出了荒芜龟裂的黄土大地。

因为是精神体的关系，赵飞也不嫌脏在这片龟裂荒芜的大地上席地而坐，紧锁着眉头有模有样的开始日常分析心中的疑问了起来。

“从某种角度上来讲，复仇子弹这一次的行动算得上是失败了吧？复仇被杀人鬼给击败，而破坏武市【壁障】的举动，也成功被我们给阻止了，可是……为什么我总觉得还是有哪里不对劲呢？”

肯定有地方不对劲，只是自己还没察觉出来而已……这样的念头在赵飞的脑海中挥之不去，但是究竟是那里出了问题，或是哪里有些不对劲，赵飞即便是绞尽脑汁，也没能想出一个所以然来。

其二，自然就是人类恶魔化的问题了，深渊气息的存在，在某种特定的条件下，会导致人类开始向恶魔的形态转化，不管是精神还是肉.体，都逃不过这种气息的侵蚀，最终会被其扭曲成无法看出原本形状的怪物。

人可以变成恶魔……那是不是就意味着，曾经被赵飞所杀死的那些恶魔里，也许会有由人类转化成恶魔的存在？会不会有人像鸦与后来的复仇子弹一样，即便转换了生命形态，最后也能通过某种特别的手段，重新转变成人类呢？

赵飞不敢深究这个细思恐极的问题，如果恶魔可以反转重新成为人类的话，那么他曾经做的那些事情，就已经与杀人没有特别大的区别了……

夺走他人生命或许是一件非常轻松的事情，但是视夺去他人生命为常理的话，就不是那么简单能做到的事情了，对于任何人来说这都是心灵上的一道坎，但微妙的是，就算是来到这个末世这么久，赵飞依旧没办法适应这里的环境。反而抗拒着弱肉强食，强者肆意掠夺弱者所拥有的一切的规则，正因为抗拒这样的规则，所以他才会一直住在武市之中……

原因就是武市是一个相对平和，人类心中的野兽依旧被道德所束缚，规则尚存的城市。

“可以说深渊气息算得上是混沌与无规则的代表了，这玩意儿本来就站在秩序与规则的对立面，而纯粹的深渊气息里蕴含的扭曲与侵蚀的混沌力量，甚至能够在极短的时间内摧毁世界的规则……好吧，老夫就知道你这榆木脑袋听不懂……”

或许是感觉到了赵飞心中的焦虑，与其心意相通的鸦突然开口，但看着赵飞那一头雾水的表情，鸦又不得不转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