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给自己进行紧急处理的复仇子弹，已经是把一圈圈白色的绷带，缠在了右腕的伤口上，将符文匕首收回了刀鞘之中，杀人鬼走上前一步，粗暴抓住了复仇子弹的棕色短发，一脚踩在她的左手上，紧盯着那双充满了憎恨和复仇情绪的漆黑双瞳。

“如果说，当某一天你的复仇结束，你成功的杀死了我，完成了自己的复仇。你又准备怎么重新开始自己的人生？”

这句话就如同重锤一样敲击在复仇子弹的心灵，长久以来将复仇当成了人生目标，为了复仇不管自己变成什么样都好的她，在漫长的复仇之旅中，从来没有考虑过杀人鬼所说的问题。

“哼……我的人生目标就是将你这个杂.碎千刀万剐！只要能够复仇，就算是……”头发被杀人鬼扯得生痛，被踩在脚下的左手也传来了痛感，但是这点疼痛远远比不上断腕与失去至亲痛苦的万分之一，虽然那双充满着憎恨的双瞳有了些许动摇，但是复仇子弹依旧在嘴硬：“就算牺牲再多的无辜……就算是让我付出身体甚至是灵魂的代价……就算死后有刀山火海等着我……我也一定要让你这杂.碎体会到我当初的痛苦！！！”

是啊，从来没有考虑过这样的事情，复仇子弹只考虑过要复仇，对于复仇成功之后的事情，她从未考虑过，这感觉就像……当复仇结束的那一刻，连带着复仇子弹本身……也没有了继续活下去的意义。

松开了扯着复仇子弹短发的手，杀人鬼又挪开了踩着她左手的脚，他顶着那张苦大仇深万年不变的死人脸冷哼道：“眼中的动摇已经出卖了你的真实心情，看来你并没有考虑复仇之后的人生。”

不知为啥，一向少言寡语的杀人鬼，在今天话居然破天荒的多了起来，如果熟识的赵飞、方可等人看到了的话，肯定会对他的一反常态大跌眼镜吧，只可惜他们现在都不在现场，而对杀人鬼的性格了解甚少的复仇子弹呢，肯定是看不出来他的反常的。

“像你这种被仇恨蒙蔽双眼，以复仇欲为食粮苟延残喘的复仇者，最终迎来的结局，无非也就只有两种……在将我杀死之后，你心中涌动的仇恨之火终于得到了平息，而你心中被复仇欲占满的空洞，也因为杀死我而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杀人鬼继续诉说着可能性，言语一如既往的冰冷、漠然，就像是一个机械一样阐述着冰冷的结论：“当你的人生追求在某一日得到最大满足之后，对未来毫无计划的你，将会陷入到更大的空虚之中。曾经被你当做继续在这个世界苟延残喘的理由已经消失，失去了珍惜的亲人，曾经想要守护的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