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摆摆手对我说:“擒虎放心,词句我自会再加斟酌。不过我这幽州刺史的面子,他不敢驳回的,你就安心择日成婚吧。”
我还想说什么,这时正好有人将象征右北平太守身份的银印墨绶取来。将军把印绶拿在手上看了看便随手塞给我,接着却一改之前的轻松模样,语重心长的对我说:“擒虎,这印绶是你的了,你要好好保管。从今天开始,你既要为人夫,又要做一郡太守,不能再像从前那样什么事都不留心了。遇事该多动脑子,不能老是义气用事。明白吗?”
我听将军忽然说出这么一番话来,赶忙敛容受教。看着将军那十分郑重的样子,不知为什么,我的脑海中忽然浮现出关靖军师的影子。将军此时说这番话,会不会真的意有所指?
由于我一阵愣神,忘了再与将军争辩甄姑娘的事。等到想起来,将军已经不再给我说话的机会,挥手命我退下。我不敢再说什么,只好躬身退出。
无奈之下,我只好捧了印绶回家。至少母亲那边已经可以做个交待了。让我头痛的是该如何向甄姑娘交待,总不能直接对她说不许她回家吧。想了半天我也没找到一个好办法,只好把这个难题丢给了母亲大人,请她出面帮我解释。出乎意料,母亲没费什么唇舌便让甄姑娘留了下来。具体她们是怎么谈的,我就不得而知了。
至于何日成婚,母亲早就有了打算。她说既然我马上就要回右北平当太守了,那就再等一阵子。待我们在那边安顿好之后再隆重筹办。我自然以她的意见为准,开始打点行装准备出发。
这几日一直是我住在前院甄姑娘住在后院,院子本就不大,我又常往内院跑。所以和我的准夫人也算低头不见抬头见。但是我们相见都没什么话好说。甄姑娘虽很漂亮,但我还没有非常喜欢的感觉。加上那天她说过的一番话令我有些不满,所以我每次见到她时心里老有些怪怪的。甄姑娘似乎也知道我不大得意她,见到我时总是看我眼色行事,说话也一直小心翼翼的。两人之间就更不自在了。
母亲却看不得我们如此“相敬如宾”,数次悄悄叫了我去对我“耳提面命”。更一直制造我们两人单独相处的机会。经过母亲“教诲”,我也开始努力对她和颜悦色,两人也作了几次深入些的闲聊。我越来越发现,原来甄姑娘是个好得不能再好的好姑娘。温柔美丽、贤良聪慧,难怪我母亲那么喜欢她。之前我们两人之所以会有很深的隔阂,一部分是由于她忽逢大变后心中慌乱,心思不像平常时缜密,另有一大部分,便是我心里固有的成见了。
没有了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