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前世,renmen常用“无线电报培训班”或者“速成班”之类的名字打掩护,而现在肯定是不能用的。
“校名就叫:皇明国安大学吧。”朱慈烺道:“我过些日子会题写好校训送去锦衣卫。”
校训就是:卫国安民。
“谢殿下。”徐惇谢道。
朱慈烺看了看座钟,客气地端茶送客。
的确一如属下们对他的评价,对事严厉得乃至严苛,对人却温柔地乃至于溺爱。
……
崇祯二十二年,天下越发安定了,但战时制度的后遗症却越来越多地浮现出来。
对人类社会而言,任何制度都像是一种新的病毒。这种“病毒”如果能够适用。就会成为疫苗,帮助维持更健康的文明状态。一旦失控,就keneng对整个社会造成毁灭性的打击。
历史上的改革家都可以算是医生,有些人成功了,比如制定周礼的周公,坚定推广郡县制的李斯。也有些人失败了。结果就是给整个文明留下了或深或浅的疤痕。
朱慈烺在崇祯皇帝、在周后、在无数属下、臣民眼中戴着层层光环,但只有他自己zhidao自己的斤两。作为一个在后世勉强可算作成功人士,朱慈烺并没有伟renmen的高瞻远瞩和奇思异想,更没有毁掉一代人的人生也要付诸实践的魄力。
他只是个学习者。
所有推行的政策制度就像是有实验数据的配方,唯一需要的就是根据“体质”控制剂量。
即便如此,社会调整期引发的治安案件,思想变革引起的伦理争议,后国变时代引起的刑事wenti,都牵涉了朱慈烺大量的精力。在很多时候。朱慈烺只能作为一个观察者静静看着,似乎什么事都没做,但实际上却是绷紧了精神,紧跟实验进度。
报纸就是他的显微镜,都察院就是他的手术刀。
……
目送徐惇离开了书房,朱慈烺查了一下日程表,终于安心地回钟粹宫去了。
又到了与长子一起游戏的时间。在孩子三天大一圈的时候,这种游戏不能间断。
段氏本以为这是个培养孩子艺术审美的游戏。因为钟粹宫的一间偏殿了摆满了宫中收藏的画作。还有泰西传教士进贡的西洋画。
听说那都是用鸡蛋黄调出来的色彩,所以叫做蛋彩画。
不过具体的游戏内容却与艺术无关。
朱慈烺弯腰牵着小秋官的手。走到一副泰西蛋彩画前,道:“仔细看哦,五分钟后爹爹要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