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四件事。这四件事一做,大食人想做壁上观而不可能了。大食人不想来也得来了,除非他想把这几年吞掉的河中也吐出来,然后乖乖地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现在连岑参也不得不振起精神想知道叶护所说的四件事到底是什么了,同时对叶护此人有了新的认识。
马璘第一次从心里收起对葛逻禄人的轻视之心,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葛逻禄的首领。
立在帐门处的多弥干,寻思良久,忽然说道,“其中一件就是有意放走王子了。叶护,是不是啊?”
岑参、马璘一齐看向多弥干,多弥干反而不自信起来,求助的目光投向叶护。叶护轻轻点头,“多弥干说的不错,叶护认为高帅所做的四件事中其中之一就是明逃暗纵。”
在座头人们纷纷点头,炽俟思索着说道,“比起小勃律竭师国来,石国地势平坦,高帅又是有备而来,兵力超出不是一点两点,竟然还走漏了一个王子这样一个重要人物,当时还以为这个王子机警,现在看来确实是高帅有意为之了。叶护,我可能想到了第二件事,”
炽俟说着环视了周围一眼,大帐内的目光自然向他聚焦过来,炽俟心中自得起来,学着叶护的样子,沉吟道,“高帅掳走石国正王那俱车鼻施,对副王伊捺吐屯屈却善加安抚。而以前石国的王都是伊捺印吐屯屈一系主政,那俱车鼻施是近几年上位的,伊捺吐屯屈只得退居副王位置。逃走的王子恰恰正是那俱车鼻施的一个儿子,哈哈,若说不是明逃暗纵,打死我也不会信的了。”
叶护声音低缓,“诸位,可知后来上位的那俱车鼻施的来历。据说大食人在这中间起了不小的作用。高帅只所以只抓那俱车鼻施而放过副王伊捺吐屯屈,就是想逼大食人出手。若大食人能忍得下这口气,高帅的一番心血也就白费了,为防止这种情况的出现,所以王子就必须出逃。这个王子为了救出他的老子,在昭武九地煽风点火,以悲情博取昭武九姓的同情。而这些地方现在基本上都在大食人的控制之下。若大食人不闻不问,他面对的就是离心离德,最后就是分崩离析,几年经营下来的昭武之地就要易主了。高帅给大食人挖了个坑,大食人是明知是坑也不得不跳。更重要的是大食人若想保住河中,还必须集结重兵在石国寻求与高帅一决高下,若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高帅吞下石国,那么河中地区就被高帅南北夹击包了饺子了。哈哈,高帅这一手玩得漂亮,运筹帷幄,玩弄大食人于股掌之中。”
大帐内的葛逻禄头人们听到这里,眼神亮了起来,同时心中怵然一惊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