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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柯仁一骨碌翻身坐起,这是-----噢,做了一个梦?
蓝柯仁看看依然昏蒙蒙的帐蓬,梦见英子了?!蓝柯仁的心霍然一紧,一种痛叫不能说出,一种伤永远不能愈合。
蓝柯仁低头找到玉琮,攥在手里,一滴泪无声地滑下,在稚嫩的面庞上稍做蜿蜒便顺利地下落,滴到手上的玉琮。
蓝柯仁现在多么想能开口说话,这样他就可以与周围的人交流,可以了解到葛禄人的动向,也可以更加清楚大食人的目的,他可以因势利导。他隐隐然知道英子所说的焦土中原很可能是事实,幸运的是这种事实现在还没有发生。同时他也隐隐然知道中原的焦土却是由西域发轫的。
“西域发轫,西域发轫?这是什么意思?”蓝柯仁抹一把闪闪泪光,凝眉沉思,“难道是说焦土中原的罪魁祸首来自西域?怎么会来自西域呢?这怎么可能呢?”蓝柯仁怎么也想不明白,西域与中原相隔万里,两者怎么看都不会发生这样激烈的交集。若事实确实如此,西域有能力侵入中原,并且还能把京畿之地化为焦土的,在西域还真找不出这样一支势力。若说以前在长安时,蓝柯仁对西域的认识主要是从东来长安的商人,还有各式商品,以及音乐舞蹈服饰各式风味小吃。虽说这其中不乏财雄冠一方的豪商巨贾,但在蓝柯仁眼里,这些大商人也是不能与他的东家相比的。更不可能有能力组织一支足以攻城掠地的武装。
自打随着商队进入西域以后,蓝柯仁对西域的认识又进了一步。西域地广人稀,膏腴之地星罗棋布,规模小,农耕水平比较粗糙。地方势力之间互相攻伐,争夺草原之战从未停止过,但要他们东进中原,洗掠长安,放眼整个西域,蓝柯仁找不出一支这样的势力来。更何况大唐在西域拥有一支足以震摄宵小的无敌雄师。
再有一种可能就是西域的汉族武装,那就是安西与北庭。但蓝柯仁想不出理由来。
再就是分居河西走廊南北的回纥人和吐蕃人。回纥人一向与大唐交好,但在国与国之间这种交好是当不得准的,所以蓝柯仁不能把回纥人排除。再有就是吐蕃了。吐蕃与大唐之间发生大战的可能性最大,但若说吐蕃人能一鼓而下直取长安,蓝柯仁还是不信的。哥舒翰可不是吃素的,有他坐镇陇右,吐蕃人想不退都难,想进一步难于登天。蓝柯仁对哥舒大将军很有好感哦。
想来想去,蓝柯仁想不出哪股势力有缘由有能力可以焦土中原。当然也可以说这些势力都有能力焦土中原,眼下看来不可能,不意味着没有可能。而历史不就是由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