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指什么事情呢,各种各样的事情,是什么样的事情呢。”她说,“这种事情——各种各样的事情,如果不说清楚的话,事情就无法得到解决。”
“事情无法得到解决。”我低语着重复道。
中午时分的海,有点聒噪,跟蝉一样。同样的是,在晚上很安静的时候,海同样聒噪,令人心烦。
“我要你帮帮我。”我闭上眼睛,感受着海风的吹袭。“让瞳回去吧。”
她沉默了一会道,“为什么呢。”
“我暂时不想见他。”我说,“我现在还不想见他。”
“明明已经过去了三年了。”她说,语气里带有着一点责备,让我心烦。“这三年内,你还是没有想明白么。”
“这种事情需要时间的……不是么。”
相对于两个人来说稍显狭窄的阳台,阳光一点一点的照射了进来。好热,但我依旧无法动弹。力气已经耗尽了的感觉。
“时间这种东西,不是无限的。我们想要想明白一些事情的话,需要的不是时间,而是契机。”她说,“如果一个事情想不明白,需要的不是时间,而是契机。现在正好有了,等待了三年的契机。这个事情你是没有办法逃避的。就像腐朽的国家无法逃避变革一般。”
“逃避了的话呢?”
“会灭亡。”她说,“腐朽的国家只有等待一个契机,那也是变革者等待的。国家和变革者同样都在等待着那个可以将二者连接起来的契机不是么。只要抓住了那个契机,就会成功。”
海风吹佛着我们,乌龙茶上的冰块渐渐的融化着,寒气变得越来越薄小了。
国家也好,变革者也好,都会成功。她说。
“呐,琴音姐。”我扭过脖子问道,“所谓的成功,你觉得是什么?”
“对于你来说?”她问,并没有看向我这边,目光直直的瞧着海滩上的一个路人。
“先说说对于你来说吧。”
她沉默了少顷,“大概是维持现状吧。”
“那算什么?”我忽然感到有些好笑。“你觉得自己已经得到了全部想要的了吗?”
她说:“是哟。”
随后她沉默了一会,像是列举着什么似的在我面前摊开了她那白皙的手掌,上面有着许些老茧还有伤疤:“家庭,爱人,钱,武术,悠哉,朋友,工作,成就感,繁忙,孩子,健康。我有的够多了不是吗?”
“还有手上那厚厚的老茧和伤疤?”我撇了撇嘴唇,将其撇到一边以表不屑。“不会感觉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