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结衣提出了搬出家住。我答应下来,用自己的钱,买下了这栋屋子。哪怕我其实不愿意自己住,但还是答应了。
新认识的黑猫也过来一起帮我打理着屋子。家具以及其他一些琐事,如果没有黑猫的帮助,想必我会感到焦头烂眉,且都无法解决。
回想至今,我不禁感到有些茫然。时间过得飞快,离那件事情转眼便是三年。
三年了,我依旧执拗地认为那家伙其实并没有死。这种决然的判断,都到了令我自己都为之惊讶的地步了。
可这种愚蠢且鲁撞的决断下在那个家伙的身上的时候,却是如此的雄辩。三国时期的诸葛孔明都不能为之辩倒。
我一直很不能理解自己的这份自信从何而来。
一个十八岁的女孩,单枪匹马闯进美国的黑社会,最后,她成功了。
怎么可能呢?
可我就是如此坚定的认为着。
我轻轻的从一个抽屉里抽出一张信封。
这张信封很朴素,淡淡的信封的颜色,毫无装饰可言——里面亦是如此。除去邮票外,仅仅只有一张白色的纸条。这是她在临行前悄悄交给我的。
随后我将它打开,重新的,无数遍的,再一次的阅读着上面所记载的文字。
【我会在几年之后,回到日本,回到你的身边,然后狠狠地往你的脸上甩上一巴掌的】
“狠狠的往我脸上甩上一巴掌。”
我低声念着,“狠狠的往我脸上甩上一巴掌。”
“什么?”
似乎我的声音有些大了,旁边的加奈子有些不明所以的回过头来:“你叫我吗?”
“没有。”停顿了一会,等到一股莫名的情绪平复下去后,我才接着说道:“我在自言自语罢了。”
她歪歪脑袋,马尾顺着头的方向倾斜少许,“怪人。”
怪人么?
我笑了笑。等她将注意力撇回文库本中之际,将悄悄藏起来的纸条好好的折好,随即装入到了信封当中。放回了原处。
我等待着那一天的到来。我期待着脸上被甩上一巴掌的的痛楚在那一瞬间传上我的神经中枢。我盼望着再一次的看见她,跟她好好的聊一聊。
那一天不会远的。我觉得。
虽然没有什么根据可言,但我就是有这一种感觉。就像是野生动物会预料到危险的来临似的那种感觉。这种感觉没有科学可言,但可行度极高。所以我相信这种感觉。
“呐,加奈子。”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