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阻力几乎全部来源自驻堡一般分散在各个交通要地的军队驻地,别看鱼贯而入的红警军团仿佛一柄刺入城市的尖刀般势不可挡。但实际上,它们的锋锐只体现在了预先划定的轨道上,那蛛网一般错综复杂的堡垒一直是作战的禁区,一方面是因为攻克那些驻点必定伤亡甚大。另一面也是因为目标直指高层的军团实在没有必要将这场讲究快狠准的“夺首”行动演变成一场惨烈的城市攻防战。
纵使战斗的主场已经转移进了城内,但那时不时在夜空中划破一道白迹的弹痕却依然威慑着秦风所在的空中支队不得不小心的估量着自己与城墙所保持的距离。北边一些负隅顽抗的城头上已经被扫射的只剩下一地的碎石和碎尸,但依然有勇气可嘉的幸存者扛起一具具发射器向已经被占领的天空发出复仇的火焰,虽然最终的结局不是被蒲公英集束火箭轰成渣,就是被打击者的天斋脉冲导弹炸成一滩肉浆。
可毕竟那些防空导弹已经被发射了出去。
已经高强度作战了许久的机组人员不得不打起疲惫的精神紧张的搜寻着这些仿佛没头苍蝇一样乱飞的弹头,打击者彻底化身成了殷勤的捕食者,尽全力在城墙外围构筑起一道密不透风的防线。以避免这些细小但威胁却丝毫不减的流矢影响到最高指挥官对战场的逼近观察。
这是一场不对称的战斗,不是说秦风的军队进攻多么犀利,而是指一个由双重城墙包围起来驻扎有数十万大军的城池竟然被一击而破,并且绝大多数的军队在敌军攻入己方腹地之时所做的却不是奋起反抗,而是诡异的冷眼旁观。
“你说,等我们进去了之后,他们会不会群起而攻咱们?”秦风回头对着达夏说道,他的眉头带着一点奇思妙想的兴奋。
“若是这样,那他们的隐忍也太可怕了。”达夏的神情摆明了的不信,“眼下的损失还在双方都能够承受的范围之内,而他们也该想到,若是切断了我们的后路,陷入绝境中的我们必定会不顾一切的鱼死网破,结合预留在城外的部队的力量,我们完全可以将四分之一的城市在今夜化成焦土,到时候元气大伤的他们在中门大开之后,不知道还有没有信心抵挡的住虫群随时可能卷土重来的进攻,而以虫子的习性,它们绝不会放弃这么一个绝佳的机会。”
秦风显然对达夏的回答很是满意,与那些讲究乾坤独断的独裁者们不同,他更喜欢倾听下属们的想法,并且不是翻来覆去就那么几个字的奉承,而是发散性的长篇大论。在他看来,通过与他人想法的比照,更能看清自己原本思绪的漏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