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问我,这里是哪里,你不比我清楚?”
阿米尔充满血丝的双眼骤然一缩,他毫不犹豫的扣下了扳机,突击步枪几乎是同时便做出了反应。
“咔!”
撞针击入,却发出了一声空响。
安德烈嘴角的笑意就没有停止过,能单手快速的卸去枪膛中的子弹并换了一只空弹夹,这份本事也令他足以自傲了。而直到现在他真正的接触过那把步枪的时间只是在阿米尔紧抱头盔的那短短片刻。
“你还有什么依仗?士兵。”安德烈走前一步逼问道。他那伛偻而残缺的身躯在血色的背景下竟如移动的巨兽般骇人。
“这个算不算?”
寒芒一闪,一只匕首出现在了阿米尔的手中。
“嗖!”
关键时刻阿米尔的右手仿佛被凭空撞击了一下,但纵使如此,匕首还是射了出去,没入了红光边缘的黑暗之中。
一道汇聚成有形的冲击波的心灵脉冲瞬间从黑暗中肆虐而出,像是最恐怖的雷暴在疯狂的鞭挞着一切,无可遏止的愤怒情绪伴随着脉冲覆盖了整片地下世界。就连头顶的岩块都在这股伟力之下嗦嗦的碎落。
大地上脉络般纵横延伸的红色裂缝在这一波冲击之下像是睡着的人被硬生生的砸了一拳一样,红色的炽热血浆从裂缝内喷出,洒在了被弥漫的黑色烟尘包裹的大地上,发出了炙烤般的“嘶嘶”声。白色的热气一时遮蔽了一切,被隔绝的红光在折射之下更显得越发的妖异。
一头静静的伏在黑暗中的可怕生物被激怒了。
心灵脉冲汇聚成了穿透性极强的次声波刺向了两名突击队员的脑海中,安德烈只觉得脑子简直要爆炸开了一样。一股腥热的液体从他的鼻腔中喷涌而出,洒在了地面上,很快便被蒸发的仅剩下一滩黑红色的色斑。
大地开始变得有些颤抖,一股无形的压力令肉眼所及之处翻腾的地下岩浆渐渐地平息下来,就像是被一只透明的巨手给不停的向下压一样。这种压力不是来自于触感,不是来自于心灵,而是直接深入生物的大脑深处。仿佛一直作用到了记忆里,像是从远古时期一直贯穿时空来到了现在,每一根神经都被掐住,思维变得无比的缓慢,像是要让人一点一点的慢慢去感受它无尽的威严一样。
褐色,带着些暗红的长触须慢慢的从黑暗深处滑了过来,腐烂的香蕉皮一般的布满了皱褶的外皮,隆成了骆驼峰一样的高高立起的囊肿样的巨块,还有那稀疏立起的根根长矛粗细的毛发状的黑色东西。这就像是一坨大象大小的鼻涕在岩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