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吧。想着白日里看着朱弦那副样子,醉秋觉得或许是她们太乐观了。
昙华嘴上虽然说得轻巧,可是实际上却还是有些担忧的——一是朱弦那头,二是瑞安郡主那头。瑞安郡主很有可能将气撒在她身上,到时候会如何,谁也不知道。至于朱弦那头,或许不要再见面,对谁都好吧。
第二日,昙华果然恢复了平常的样子。该做什么做什么,每日和魏毓在一处绣花,写字画画,陪着长辈说话逗趣儿,日子流水一样的淌过去。几乎可以称作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只是闷头过着自己的小日子。
魏毓那头虽然消息灵通,可是却是怕昙华知道了心头不痛快,便是一直也装作不知道。于是就这样,一个不问一个不提,倒是一直相安无事。
这么过了足有一月。魏家却是收到了禽城的来信。信里,语气十分严苛的责令昙华立刻启程回禽。至于回去的理由很简单,那就是给长孙家一个交代。
昙华这才知道,自己和朱弦之间的“风流韵事”竟是闹得如此沸沸扬扬,甚至传到了禽城。
魏毓见昙华神色木然,唯恐她气得厉害了,忙柔声劝道:“你先别恼,不过是些流言罢了,你又没做什么。”
“嗯。”昙华却是神色淡然的收起了信,吩咐春梅:“让人通知朝华收拾东西吧。我们这头,你们也开始收拾。我去跟舅母和外祖母说一声。”
魏毓见昙华神色冷静,并不像是生气,一时又是疑惑又是担心她故意假装没事,只将情绪憋在心里。只是却也不知道该如何劝说,只能默默的挽了昙华的胳膊:“我陪你一起去吧。”
“这事儿大舅母和二舅母都知道吧?外祖母那头呢?”昙华原本以为朱弦会想法子控制,可是没想到却是完全和预料的不同,当下最担心的还是史老太君那头。史老太君年纪渐渐大了,不能生气受刺激。
“祖母那头谁也没提起。”魏毓叹了一声:“你只管放心就是。我娘和二婶,都是知道你的为人的,知道并不是你的错。”
“嗯。”昙华叹了一口气,握住魏毓的手,“远以为咱们还能在一处呆些日子,可是如今看来怕是不能够了。等到我回去了,我会写信来的。你若是订了亲,记得跟我说一声。别忘了。”
魏毓心里一酸,蓦然难受起来,拍了一下昙华的肩膀,没好气的哽咽道:“这还没走呢,就说这话。你是存心让我难受。”
昙华也觉得有些不舍的——和魏毓相处这么些日子,她是真觉得很自在,很喜欢魏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