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之人就是江大郎呢?”
铺主赶忙道:“公子有所不知,江家二子虽然相貌相似,但大郎的脖子这里有一道胎记,一看就能认得出来,故而小的知道!”
“是么?”
赵文华冷笑起来:“你过来!”
待得铺主走了过来,他一把拽住,掀开青布帘子,朝着外面看去:“给我指一指,这街头上的行人,你能把哪个脖子上的胎记看得清清楚楚?说!!”
铺主看着匆匆走过的行人,脸色彻底变了。
冰天雪地,冻得哆哆嗦嗦,他一个脖子都看不见。
“小的当时不是在街上……是在……是在……”
他还想狡辩,严世蕃凭借着上好的记忆力,道出了海瑞喜欢翻看的《大明律》:“大明律法定了,佐证之人不言实情故行诬证,减主犯罪一等,主犯今已问斩,你便是减罪一等,也至少是杖一百,全家流放边地!嘿,你当真是好胆啊!”
“不!不!!”
铺主噗通一声就跪倒在地:“饶命!饶命!不是小的要诬证,是有人让小的这么说的!”
海玥冷眼旁观。
赵文华的问话技巧几乎是平铺直叙,甚至表露得太早,让对方有了防备,相比起来,倒是严世蕃两次插话都恰到好处。
不过对付普通人,毋须多高明的谈话技巧,这些人对上官员首先自己的底气就虚了,再加上心中有鬼,三两句话就原形毕露。
赵文华心头已是大喜,没想到破案如此简单:“说!谁让你作诬证的!”
铺主惊惧地道:“不是诬证!小的当时确实见到江家子入了赵家,但也不知是他家的大郎还是二郎,衙门第一次找上门,小的也是这么说的!”
严世蕃眯了眯眼睛:“第二次你改口了?”
铺主道:“是当天晚上,有一个官差上门,问了如何分辨两兄弟,在得知胎记后,就一个劲地让小的回忆,当时有没有看到脖子上的胎记!小的当时也是糊涂了,就说好像看到,他马上记下,匆匆就走了!他走后,小的也挺后悔的,万一不是大郎,是二郎,那不是错抓了人?听说江大郎在府衙交代了,才放了心……”
严世蕃和赵文华齐齐冷笑:“交代很奇怪么?”
屈打成招的例子多了,即便霍韬为顺天府尹,这种状况好些,也禁不住手下人多有安排。
两人对视一眼,有了共识:‘看来江家二郎有巨大嫌疑,怪不得后来被认错,就慌忙地卖掉家宅,消失无踪,这是做贼心虚啊!’
海玥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