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鹤龄的豪奴顾六为夺你家的家产,逼死了你们的父亲,凌辱了你们的母亲,此等不共戴天之仇,也是你们明知此次任务凶险无比,却依旧接受的原因。”
“第二,我之所以对行动了如指掌,确实是有人泄密,那个人为了一本账簿,毫不迟疑地将你们‘虚日鼠’给卖了,那个人才是叛徒。”
燕翎听得脸色变幻不定:“你!你怎么敢!”
“都说我是叛徒了,就别说这种敢不敢的蠢话了……”
疤脸大汉悠然道:“不过我还是要说声抱歉的,你们的安排原本十分周祥,尤其是准备给公主下天麻散时,特意将太医院里的李绍庭给引出京师,料想他这几日无法去公主府治病,结果是我把李绍庭给引回来的。”
燕翎咬牙切齿:“你故意拿我们取乐?”
“不!因为李绍庭才是这起案件真正的目标啊!”
疤脸大汉晃了晃手里一卷没有封皮的医书:“李绍庭的天麻散配方和记录,于我有大用,但我要用此物,就不能留着他!可凭白杀了一位御医,难免惹人怀疑,此番掩盖在太后公主的大案之下,这个小角色之死,可就没人注意了!”
“原来是这样……竟然是这样……”
燕翎的眼中终于流露出惊惧之色:“你!你到底要做什么?”
“做什么?”
疤脸大汉理所当然地道:“我当年被迫离京,一路逃过了七场追杀,又在广州府躲了整整五年,才把伤势养好,瞧着这一番折腾,至少短寿十几载,现在回来,自是要报仇雪恨啊!”
“短寿?”
燕翎仿佛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笑话:“我们黎渊社为苍生社稷而存,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我姐姐刚刚身死,死前断然不会皱一下眉头,你竟只在乎自己的寿命?”
疤脸大汉反问:“害公主,刺太后,也是为了黎民苍生么?”
燕翎昂起头,毫不迟疑:“若能借朝廷之手,除去张太后和她那两个恶贯满盈的兄弟,当然是为了黎民苍生!”
“还是如此啊……比白莲教都能蛊惑人心……”
疤脸大汉淡淡地看着这个矮小倔强的少女,好似在看着一个极为可悲的傀儡,又仿佛看着曾经可悲的自己,突然意兴阑珊地探出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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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拼了!”
燕翎想要怒吼,却只觉得那手掌在眼前飞速放大,眼前一黑,就没了知觉。
“我这是救你的性命,不然很快就会有人来灭口了,确保你不会落在锦衣卫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