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不可耐地走了下来,赶忙上前扶住,就听到张太后趾高气昂的声音飘了过来:“走!去瞧瞧热闹!”
……
“臣等拜见蒋娘娘!拜见张娘娘!”
公主府门前,陆炳带着一众护卫行礼。
两宫太后齐出宫的场面可不多,近来有些盛大的祭祀典礼,张太后都会缺席。
不是她不想出席,而是朱厚熜为了抬高生母的地位,有意让蒋太后独自出席,每每这个时候,张太后都会在慈寿宫里咬牙切齿,恨意沸腾。
现在终于到了报仇雪恨的时候,看着对方痛苦的机会,张太后的笑声如碎玉落盘,竟有几分年轻女子的活泼爽朗:“诸位辛劳,起来吧!”
陆炳等人充耳不闻,依旧维持行礼的姿态。
蒋太后轻轻抬了抬手,身边的中年女官开口:“娘娘心忧公主安危,自听得噩耗,以泪洗面,声音都哑了!诸位免礼!”
“是!”
陆炳这才站起身来,眼神飞快地打量了一下两宫太后。
张太后的臭脸他一扫而过,唯独在蒋太后身上顿了顿,再在左右搀扶的宦官和嬷嬷身上落了落,心头有了数,不再多言,前方引路。
周五、洪七等一众心腹部下跟随,其中还多出一人,穿着并不完全合身的罩甲,戴着盔帽,帽檐稍稍压低,一并入内。
“拜见蒋娘娘!”“拜见张娘娘!”
正殿寝宫外,公主府上下管事仆婢,齐齐拜倒在地。
明明都是公主府的下人,此时却泾渭分明起来。
叩首的偏向一目了然。
司副莫如忠、董敬忠和一众嬷嬷,有意识地朝着张太后拜下。
他们早就收足了慈寿宫的好处,哪怕受罚撤换,都够体面地出宫过完下半辈子。
有了这样的底气,才敢处处刁难,逼得身为金枝玉叶的永淳公主过不得安生日子,让宫里的张太后舒坦。
至于永淳公主的生母蒋太后,对方迟早会发现,但也不好直接下死手。
前朝的言官,对于公主驸马受刁难的事情,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太后一旦越过了宫正司审判,以私刑处决宫人,那马上就会奏疏弹劾,一个失慈的帽子是少不得的,甚至会落得个“失坤仪之柔嘉,效吕武之暴戾”的骂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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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太后对着这一批亲信颇为欣然,她独据后宫数十载,树大根深,绝非任人欺凌之辈,这些都是她与那对母子斗下去的底气。
好样的!没丢份!
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