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前朝大礼议彻底定下,就在嘉靖八年,张太后的两个不可一世的弟弟张鹤龄和张延龄,也都被革除了外戚封,由敢在皇宫里偷穿龙袍的天下最牛逼的外戚,瞬间沦落到人人喊打的罪人。
这已经是最严厉的警告,结果这老物居然还敢驱使宫女,在公主府搅弄风雨,陆炳磨了磨牙:“供状写好了么?”
周五道:“好了!详详细细,宫内的联络人,包括慈寿宫里那位的贴身嬷嬷,特意耳提面命,让她要将芳莲郡主的嫌疑坐实,与芳莲郡主有瓜葛的国子监生,前程也要毁掉!”
“如此说来,公主殿下此番中毒,与慈寿宫有直接关系!”
陆炳直接做出判断:“这李绍庭应该也是被灭口的!昨晚的守卫太懈怠了……”
周五和身后跟着的两名锦衣卫齐齐跪下:“属下之过!”
“起来!”
陆炳皱眉:“是我疏忽了,未能防备,凶手胆大包天到敢在公主府内直接行凶,与你们何干?去将府中的护卫唤来!”
不多时,七八名护卫战战兢兢地跪倒在了面前。
这次陆炳不让他们起来了,眼神森冷地扫视着,满是恨铁不成钢之色。
这些护卫也属于锦衣卫。
但毫无疑问,跟着陆炳的锦衣卫,与这种在公主府看守的锦衣卫,完全不是一个档次。
后者就是一群混日子的家伙,比起京营禁军强不到哪里去。
陆炳本来倒也没指望他们多么尽忠职守,可公主刚刚出事,至今还未苏醒,当晚就在客房发生了凶杀案,还是怒火高涨:“你们可知,李御医是来为殿下诊治的,现在他被贼人所害,若是殿下苏醒不了,你们万死难辞其咎!”
众护卫骇然失色,磕头如捣蒜:“饶命!饶命!”
“别说废话,昨晚谁在巡逻?谁在值勤?”
“我……”“还有我……”
“为何只有你们两人?”
“其他人守在主殿外,还有在看守那个幻术班子。”
“说一说你们巡逻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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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寻常巡逻,我们听到李御医在屋中翻阅医书,应是在寻找为殿下解毒之法,后来还出门询问我们,殿下是否苏醒……哦,对了!他当时好像想出去,但看了看夜色,又回房了……”
“你们没有问?”
“这位御医脾气可不好,阴沉着脸,似乎发生了什么难以接受的大事,反正那模样,我们可不敢问!”
“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