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侯爷刚刚去国子监了……”
赵氏脸色骤变:“为何去国子监?”
婢女道:“那位桂三少离开桂府,直接住进了国子监,侯爷震怒,得知消息就匆匆赶去了!”
“不好!”
赵氏眉宇间的不安彻底转化为了恐惧:“此事绝非巧合,侯爷要糟!”
……
“哼!内阁次辅当真了不起啊,风头还没过,就这么让自己的儿子出来了?”
郭勋这次没有带上百私兵,只带着一队亲卫。
毕竟第一次初闻小舅子身死,可以表现出激愤难当,第二次再气势汹汹,就显得过于刻意了。
只不过心里面对于桂载的现身,郭勋还是颇有几分恼怒的。
是,桂载是冤枉的,这小子恐怕到现在还不明白,赵晨为什么突然寻死,可事情已经发生,闹得那么大,换成他自己,也得让儿子躲在府里面,先避一避风头。
结果这才隔了几天啊,还未洗清杀人嫌疑的桂载,居然敢大摇大摆地出来了?
郭勋必须有所反应,不然前后不一,更显得自己完全怕了桂萼!
“驾!”
一路酝酿着该如何义正辞严的暴跳如雷,遥遥就见国子监的集贤门外,站着一大群人。
一边为首的是几名年轻士子,桂载和上次被自己抽大嘴巴子的小子在列,还有一个并未见过的俊朗少年郎,应该就是事后了解到的琼山蛮子海玥了。
另一边是祭酒许诰为首的一众博士与助教,满脸焦急,似乎在劝他们赶紧离开。
郭勋冷冷一笑,拍马上前:“诸位在此争论什么,与本侯说一说啊!”
听得熟悉的马蹄声到来,国子监上下已经变了脸色,尤其是祭酒许诰,满脸发苦,战战兢兢地上前行礼:“郭侯爷!”
“许祭酒~”
郭勋上次与顺天府尹霍韬交谈时,至少还翻身下马,平视对方,这回干脆踞马回话,高高在上地抱了抱拳,就算是招呼过了,森冷的目光立刻落在桂载身上:“桂三郎,本侯的内弟头七未过,冤魂未散,你来此是要向他叩首忏悔的么?”
桂载上次有父亲在场,面对郭勋时依旧有些惧怕,语气里难免有些颤抖,可此时此刻,再度迎向这位凶神恶煞的目光时,眼神里却充斥着愤怒,咬着牙道:“郭侯爷!我正要问一问,赵七郎到底是怎么死的!”
“明明你是凶手,你却来问本侯?”
郭勋哼了一声:“别再扯那些废话了,当时只有你和七郎在屋内,七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