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青。
而现在,元素塑能师们终于又一次迎来了属于他们的时代!
瓦波尔坐回到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他哼着小曲儿,拿起果篮里晶莹剔透的雪厘子放进嘴里。
带着变元素的寒气,很甜,使人清醒。
紧接着,又有人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请进。”
是其他教授们见两人离开,立刻跑来他这探口风了么?
这是一个好消息。
他已经迫不及待地要把这个好消息向光明社的成员们宣布了。
然而下一刻,瓦波尔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
在门被推开的刹那,他就对上了七只眼睛,只是一次对视,就足以让他脑海中名为理智的弦发出了警告,他看见了办公室的墙皮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剥落着,露出了掩藏于其下如血管般的物质,仿佛那才是这个世界本来的样子。
它们不停膨胀收缩,那七眼的女性每向前一步,那由血肉编织的世界便要向瓦波尔延伸几分。
但在另一方面,瓦波尔觉得自己和被天敌盯上的青蛙没什么区别,他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将身体本能地贴在椅背上。
他的余光瞧见了桌上的羊皮纸,上面是他根据伊森的描述用羽毛笔绘制的图案。
过膝的裙摆向他探起了脑袋。
伊森说过,祂的衣服所用的不是布料,而是活着的生物。
是他对于“毁灭日”的看法招来了邪神?
巴扎托斯,真正的邪神,此时此刻就这么走进了他的办公室!
这绝不是人力所能对抗的灾害,只是看上一眼,就足以让理智崩塌,更不必说与之战斗了。
瓦波尔能轻易想到七眼女人的触肢洞穿他的身体,接着从贯穿性的伤口中会涌现出扭曲的血肉造物,而他的身体也会被改造成树状物质,猩红纪元的幸存者们将它们称之为苗床,无法行动,却又无时无刻不在孵化出新的血肉造物。
然而就在他做好了迎接死亡的准备时,七眼女人却坐到了他对面的椅子上。
双手搭在膝盖上,坐姿很端正。
她的嘴唇没有动过,混沌的低语便传进了瓦波尔的脑海。
“我请教了安波利斯,只是现在掌握得还有些不太熟练,等熟练了之后会好的。”
这已经能算得上巨大的进步了。
若是没有安波利斯的指点,瓦波尔现在恐怕已经尖叫着把桌上的羽毛笔刺进自己的眼睛里了。
尽管那样很符合巴扎托斯式的美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