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的工作人员都坐在椅子上低头玩着手机,每个人都很慵懒。
能坐在前台的基本上都是合同工,拿着菲薄的工资,最希望的就是这种场景,玩玩手机刷刷视频这一天就过去了。
这时!
一道身影走进大厅,坐在椅子上,拿起背包在寻找着什么,期间不断张望着。
到了快十点,陆陆续续有百姓走进来开始办事。
“闺女,你给我看看这个土地补贴怎么还没到?”
“你昨天不是来过一次吗?”
女孩满脸不耐烦。
老头脸上带着尴尬。
“来了你不是也没给我办嘛?”
“办不了,都告诉你办不了,咱们乡现在没有钱,就算给你通过了,也没钱打给你,通过不通过有什么意义?”
女孩眼睛不断瞄向门口,极力压制着怒气。
“大爷,您别为难我,我就是个合同工,这事说破天也轮不到我来管,我也是听领导的吩咐。”
“小闺女,不是我想为难你,问题是这个钱我领不到,我家里都揭不开锅了。”
老头带有老茧的手掌撑住大理石砖,泛黄的手掌和洁白的大理石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尤其是后面墙壁上挂着的那副‘便民服务’,显的各位的扎眼和讽刺。
女孩叹了口气,转身冲着身后喊了一句。
“何科长,这个大爷又来了,您处理吧,我是讲不通了。”
后面站起来一个女人,大约三十出头,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
她踩着旅游鞋,缓缓走上前。
“这位大爷,我们真的是无能为力,主要是……”
“主要主要,你们天天跟我强调主要,主要什么?”
大爷瞬间暴躁。
“国家给政府批了那么多钱,全都被你们这些当官的给贪了,我就想拿到属于自己的钱怎么就那么难,你们少贪点会死吗?”
“您怎么说话呢,什么叫我们少贪点,咱们乡今年发生这么大灾难,不得救灾吗?”
何科长满脸烦躁。
“您要是没什么事赶紧走吧,再不走我就叫保安了。”
“你叫吧,我看看今天谁敢动我一下,不让我吃饭,谁都别想好。”
大爷直接坐在地上,气的嘴边胡子都吹了起来。
何科长脸上露出不屑。
“保安,保安,赶紧给这个人弄出去,烦不烦,天天来天天来,好话赖话都说了,就是不听,真当我们这些工作人员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