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岳想起了当年的宗爱,或许是宗爱与他们打配合;杀死太武帝拓跋焘,应有鹤云一份力量。
“真是影响历史的女豪杰。”梁岳笑道,不愧是自己的种。
后人自有祸福,他们的故事亦是精彩。
将来去北方探墓,或许可以顺带看一看。
梁岳思索之时,鲍照不知不觉离开。
正午,烈日炎炎,凉亭秋风凉爽。
四人在凉亭之内摆宴吃酒。
“我六十岁假死脱身,至今已有二十年矣。”
“我六十年。”李弘文笑道。
“弘文兄,敬你一杯。”
“来!”
“一起。”梁岳同样举杯。
“哈哈,畅快。”鲍照多年没有这种感觉了。
时隔多年,再次相见,聊起零落各地的故人,内心万分感慨。
当年多繁华,离别就有多落寞。
天南海北,故人何处?
人到晚年,时日无多,骤见当年故人,先祖再临,鲍照满心欢喜。
“泻水置平地,各自东西南北流。人生亦有命,安能行叹复坐愁?……”
鲍照举杯吟诗,此乃故人各奔东西时所作,如今再次吟唱,已是耄耋之年。
几人醉眼朦胧,神志不清。
梁岳起身回首望向亭外,吹着午后热风,似有些落寞。
历史深沉厚重。
两个当年后人。一个自囚半生,年轻受尽折磨。一个流浪一生,落魄文人。
世界不应该是这样子的。
此时应当是一统盛世。
刘义符或许是历代排名前十的帝王,鹤云应是母仪天下的皇后。
以灵运鲍照的才华,理应宰执天下,不是现在的落魄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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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弘文当继承长乐派,将武学发扬光大,而不是成为半道夭折的年轻人。
徐羡之、谢晦被杀,皇后太子失踪,故人散落各地。
太多太多,历史本应不是现在这个模样。
那些投机者与叛徒,为家族谋利益的之人,终究笑到了最后。
历史长河不会回头,人死了就死了,后人无法改变。
历史依然是这个模样,死人无法说话,任凭后人打扮,有口难言。
梁岳霍然转身,三人已醉倒,不省人事。
日落西山,红霞尚满天。
自己回来了。
他无意为后人擦屁股,再把他们拉扯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