潺潺汇聚。
老疯子在前头带路,脚步忽快忽慢,时而用桃枝在墙上画符,时而蹲下拨弄地上的碎石。
林寒跟着他穿过三道石门,越往深处走,空气越冷,墙壁上开始出现暗褐色的痕迹,像是被血浸透后又风干了百年。
“到了。”老疯子突然停住,桃枝指向墙角。
那是块半人高的青石板,表面刻满扭曲的符文,每道纹路里都凝着暗紫色的光,缓缓流动。
林寒凑近细看,发现符文的走势竟与他血祭之魂运转时的脉络有几分相似
——当初他在家族祠堂被雷劈醒,脑海里浮现的那套诡谲功法,似乎就藏着这些符号的影子。
“这是林家的镇邪阵。”老疯子用桃枝戳了戳符文,
“当年你们老祖宗请了九位天师,用三百死囚的血祭阵眼,才把那东西封在锁魂殿里。”
“可阵眼被破了,就在十年前的灭门夜。”
他记得母亲说过,灭门那晚,她抱着他从火场里逃出来时,听见祠堂方向传来地动山摇的轰鸣。
原来不是天火,是封印崩解?
“小娃娃,你血祭之魂的力量,是不是越用越觉得冷?”老疯子突然抓住他手腕,
“那是因为这阵法本就需要活人血祭来维持,你体内的魂,其实是......”
“林寒!”
尖锐的暴喝打断了老疯子的话。
林寒抬头,正见血魔被几个提着鬼头刀的血煞门弟子架着冲进来,
嘴角还挂着血:“给我杀了他!活要见人,死要见魂!”
林寒冷笑。
方才捆血魔时,他故意留了三分力,原想着这老匹夫或许会叫帮手,
果然,血煞门的狗腿子来得比他预想的还快。
他反手抽出白骨战甲臂骨处的骨刃,指尖在刃口一划,鲜血滴在骨刃上,瞬间腾起刺目红光。
“来得好。”他舔了舔嘴角,疯批的笑意从眼底漫上来,“正好试试新得的力量。”
血煞门弟子们怪叫着冲上来,刀光映得林寒瞳孔发红。
他足尖点地跃起,骨刃划出半圆,带起的风竟将最前面两人的鬼头刀生生震断。
其中一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寒光一闪,
骨刃已抵在他咽喉:“说,你们门主派了多少人来?”
“三...三十个!”那弟子抖得像筛糠,“全...全在外面守着!”
林寒反手将他甩向同伴,骨刃再次斩出。
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