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狗官死了,你找个机会宣布他‘病逝’吧,然后上书朝廷,叫金陵那边派遣新的州牧过来,你就可以回蜀州去逍遥自在了。”
张侧侧一时间哽咽难言,望着他说道:“多谢!”
张侧侧撤下桌上的肉和酱碟,重新弄了一些上了,两人吃得宾主尽欢。
酒过三巡,张侧侧微醺,开口问道:“恩公接下来有何打算?”
“此番得罪了无忧公子,只能远走避祸了。侧侧可有什么推荐的地方?”
张侧侧苦笑:连恩公这样的人也得避祸么?她知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答道:“琅琊王的势力,在金陵,青州,蜀州,秦州这四个地方。若恩公要避祸,只要不在这几处州县出现就行了。”
梅驭沉吟:那就只能去泉州,南海之类的地方了。那些地方好像没有天雄榜的人。他琢磨了一下,这两个地方都不想去。
远离无忧公子真的是个好主意么?
他迟疑了半天,最终打算去金陵。
翌日。
张侧侧神色凄楚,召来州牧府的牧丞以及军官议事:“老爷病重,时日无多,还望诸位同僚上书朝廷禀告。”
她只是一介女流,作为小妾,当然没有上书的权力。
这个牧丞还是她经营良久,故意挑的一个和秃发屋干不对付的人担任。
那牧丞果然眼睛一亮,道:“夫人节哀,下官这就去上书。”
“慢!”州兵校尉厉声喝道:“老爷只是病重,又不是死了,先让我们看看!”
张侧侧神色顿时淡漠了下来,她手一抬:“请!”带着那校尉进了秃发屋干的卧室。
那校尉带着亲兵,气势汹汹的走了进去,张侧侧垂下头来,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虽然按照大吴制度,州牧五年轮换一次,但一朝天子一朝臣,新州牧过来,最先清洗的必然是这些前州牧的心腹。
如果秃发屋干是正常轮换,去别州担任州牧,带走的也是这批心腹。
如今秃发屋干出事了,自然也是这批人跳出来。
只有堵住这些人的嘴,后续动作才会顺利展开。
那“秃发屋干”果然在卧室内,躺在床上,他望着校尉道:“子默,你来了?”
校尉热泪盈眶,连忙走向前去:“阁下!”
“我感染了时疫,怕是活不过今年了。”‘秃发屋干’悲戚的说道:“尔等追随我至今,同甘苦,共患难,我在城外秋雨小巷留了银钱,尔等解甲归田,回去和妻儿老小好好过日子吧!”
“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