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行事?”梅驭厉声问道:“公子命你杀了一枝梅,可曾命你杀张侧侧?”
这一灵魂质问直击核心。
秃发屋干心虚之下,彻底打消了疑虑。如果不是无忧公子的心腹,怎么会对无忧公子的计划了如指掌?杀张侧侧确实是他的私心。
梅驭一见妥了,冷哼一声:“还不叫你的甲士退下?”
秃发屋干手一挥,州兵开拔回营。他们也看明白了,这是神仙打架,拿他们这些大头兵当工具用呢。
张侧侧见危机解除,松了口气,不知不觉后背尽是冷汗。她自问自己解决不了。
她心想:为什么他会有无忧公子的印信?
秃发屋干进了府邸,眼皮一抬,问:“一枝梅呢?”
张侧侧颤抖着,朝花蝴蝶的尸身一指。她双眼含泪,情绪失控,此时难过的要命,倒也不是作假。
秃发屋干醋意大发,心道:贱人!平时碰都不让我碰一下,遇到个只见了一面的男子就动情了。
他冷笑几声,望向花蝴蝶的尸身。只见这人虽然是娃娃脸,却是个极为俊俏的娃娃脸。桃花眼,眉毛往上翘起,比梅驭英俊得多了。
秃发屋干看得厌烦,手中长刀划花了这张讨厌的脸蛋,冷笑道:“到时候就拿这人头向公子交差。”
梅驭心想:如果让你拿去给无忧公子交差,我就完了。
张侧侧大恨!
秃发屋干问:“陈妍雪呢?”
张侧侧冷哼:“跑了。”
“一个两个,都是水性杨花,见异思迁。”秃发屋干冷笑道:“那贱人三年也没怀上孩子,估计是个不下蛋的鸡。”
秃发屋干“这贱人”,“那贱人”的骂,想必是这些年压抑的狠了。如今撕破脸皮,山雨欲来风满楼,张侧侧知道,她和他之间,只能活一个了。
趁秃发屋干不注意,她看了看梅驭,只见梅驭轻轻的点了点头。他的幅度很小,要不是张侧侧刻意留神,根本发现不了。
梅驭轻轻一笑:“这人头就交给我好了。我要用生石灰好好炮制一下,才好给公子交差。今晚摆下宴席,你我痛喝一杯,算是给我压压惊。”
他三分不屑,七分不经意,倒是把个“上官”扮演得十成十的像。
秃发屋干用长刀挑破尸身的衣服,衣服贴身的地方滚出一支竹筒,打开一看,是一筒竹签,每个竹签都画了一朵梅花。
这坐实了一枝梅的身份。
那无忧公子自以为算无遗策,下的命令是杀一枝梅,他可没想到一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