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百僧众诵《仁王护国经》,为皇室祈福。
太极殿中,皇帝大张筵宴,当然是素席,也没有助兴的乐队歌舞。宗室们既饱不了口福也饱不了眼福,所以往年小辈们都闷闷不乐,如坐针毡。
然而这次的皇家除夕宴会,气氛却格外和谐。萧伟萧恢不在,皇帝既不用听他俩吵架,也不用看他俩一唱一和挤兑萧宏。
皇子们更是一个个卯足了劲儿说吉祥话,都不想这个节骨眼上惹父皇不快。
虽然萧衍情知他们别有所图,但不痴不聋不做家翁,他还是很开心的。
二皇子向他敬完酒,萧衍便拉着萧综的手不放开,满脸慈爱地打量道:“我儿消瘦了许多,莫非在广陵水土不服?”
“父皇说笑了,广陵离着建康不到二百里,哪有什么水土不服。”萧综仿佛忘记了杀父之仇,也一脸孺慕之情道:“只是儿臣初到南兖州,一是想念父皇母妃的紧,二是唯恐治理不善,令父皇失望,以致茶饭不思,夜不能寐而已。”
“哎,苦了吾儿了。”萧衍叹口气,又欣慰道:“但不磨砺不成器啊,看你沉稳练达了许多,朕心甚慰啊。”顿一下又笑道:
“至于想家就更简单了,横竖离着不远,常回家看看就是。”
“是,父皇。”萧综恭声道。
看到素来叛逆的二儿子也长大了,萧衍十分开心,便决定奖励他道:
“明早祭天,你也一起。”第2/2页)
“别放在心上,谁还没个马失前蹄的时候。”一众幢主不管心里怎么想的,还轮不到他们说风凉话,纷纷安慰他一番。
待到众人离去,只剩第五维和他手下兄弟。
“你们也都赶紧回家过年吧,家里人都等着呢。”第五维先让任元的部下回家,然后拉着他单独说话道:
“我相信,以你的心细程度,不会看错的。”
“我被人耍了。”任元也一点不怀疑自己,低声道:“这更说明,明天肯定要出事。”
“陈帅怎么说你就怎么听。”第五维却抬手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沉声道:“我们当差而已,不要入戏太深。”
“唉,好吧。”任元点点头,却还是不死心。不是为了保护什么狗屁皇帝,而是对方玩得越花,他就越想知道,他们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然而第五维却像看穿了他一样,搂着他的肩膀不撒开道:“走,到你家过年去。你们不会不收留,我这个孤零零人的可怜人吧?”
南宫闻言大翻白眼……
任元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