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维比划着上清玉符的大小道。
“那是别人对我的期许,但不是我的使命。”任元摇摇头,指着自己的心口道:“使命应该产生自这里,而不是这里。”
他又指了下自己的耳朵。
“所以呢?”第五维问道。
“所以这个案子我一定会查下去,直到让罪魁祸首罪有应得才算完。”任元斩钉截铁道。
“嗯嗯!”阿瑶笑靥如花,这才是她心目中的阿元。
“真是不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家伙也是个莽货……”第五维和南宫却齐齐拍了自己的脑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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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幢主会说‘莽’是他的代价,原来是预备着他将来犯事……’南宫心说,幢主真是太英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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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分两头,豫章王府。
王府寝宫从外头看富丽堂皇,跟其他王府别无二致,但内里却家徒四壁,没有任何的装饰和摆设,甚至连基本的家具都不齐全,仅有一张写字的矮桌,和睡觉的床。
床上铺着草席,仅有一床布单,用一块砖做枕头,比普通的京城百姓还要寒酸。
坐在桌前写字的萧综,也穿着最普通的麻布袍,头发披散在肩上,就像在守孝一样。
没有外人的时候,他终于不用再掩饰自己了,全身每一个毛孔都透着难以言说的痛苦,只能将自己的心情写成了一首诗:
‘悲落叶,连翩下重叠。落且飞,纵横去不归。
悲落叶,落叶悲。人生譬如此,零落不可持。
悲落叶,落叶何时还?夙昔共根本,无复一相关……’
他的字师法钟繇,又青出于蓝,有了自己的特色。诗文的造诣更是当世一流。这都是他当年,为了让才华绝世的父皇多看自己一眼,才从小练成了童子功啊。
曾经他也跟一众兄弟一样,觉得人生除了讨好父皇,就是用来享乐的。
其实,讨好父皇也是为了更好的享乐。
他这辈子又当不了太子,不恣意妄为,享尽人间富贵,怎么能对得起投生帝王家?
所以他的王府也是极尽奢华,美女如云,但一切都在一年前,彻底天翻地覆了。
萧综记得很清楚,正是一年前的同一天,他收到一封信。
他怎么也没想到,落款居然是那位,逃至北朝的前朝宗室萧宝夤。
怀着好奇的心情,萧综拆开了那封信,如果老天给自己一个重来的机会,他一定第一时间烧掉那封信,打死都不看一眼。
可惜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