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热,四肢百骸都暖洋洋的,彷佛泡在温泉中一样。
更让她欣喜的是,胸中那股烦躁杀意,还有对鲜血的渴望也暂时消失了。之前,这是要用很多的鲜血,才能达到的效果。
仅仅是受用了九滴,她就感觉无比满足了。帝流浆也完全取代了鲜血,在她心中的地位。
打个不恰当的比喻,就像以前天天吃糠咽菜,现在终于尝到了白面馍馍,再也不想碰那些粗食一口了……
见还有帝流浆凝出,师姐还想再收集起来备用,但试了各种法子都无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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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小笑道:“帝流浆就像时间,谁都可以得到,但谁都留不住也存不下。绝对的公平。”
任元点点头道:“也是,不然大家收集起来,留着平时享用多好,何必要苦等两个月。”
师姐不好意思笑道:“是我贪心了。”
任元见状高兴道:“师姐,这阵子你还是头一回,在晚上笑呢。”
“是吧,我也感觉自己平和多了。”师姐开心地笑靥如花,拉着任元和苏小小的手道:“谢谢你们。”
“客气客气。”任元感到十分欣慰。出来寻医问药这么久了,好歹终于见到成效了。这才想起来问问苏小小道:“苏姊姊,帝流浆对你有用吗?”
“哎呀,不容易啊,终于想起问问姊姊来了。”苏小小便故意逗两个人一下,又笑道:“当然有用了,不然我的镜阁,干嘛要开那么大的圆窗。”
“那太好了。”任元高兴道:“文狸和赤豹肯定也能用得上,这下也算物尽其用了!”
文狸在外头放哨,没听到任元的话。赤豹本来疲惫的趴在地上,闻言高兴地到处乱蹦,豹豹想开口说话已经很久了,都快憋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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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继续上路,众人就这样晓行夜宿,白天畅行于壮美的山水间。晚上任元上船练功,师姐则凝聚帝流浆,与小伙伴们分享。
每一天都过得很充实,自然感觉不到旅途的漫长。不知不觉就行出两千里,距离武陵已经只剩一百多里了。
这日黄昏时分,苏小小从伞里出来,指着路旁一座破败的道观说:“今天是除夕,我们早点住下,在这里过个年再走。”
“啊,年三十儿了?”任元吃惊道:“完全没有感觉。”
“是啊。”师姐自从改用帝流浆之后,整个人柔软了很多,闻言欢喜道:“在庙里的时候,我最喜欢过年了,上香的人特别多,供品也是一年里最好的。”
“那还等什么,开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