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们互相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一丝惊讶！

何老头咋突然这么好说话了，这是在教知青剥皮？

以前多少人家的孩子想跟他学打猎都被拒绝了，又是东西，又是托亲戚。

用老头自己的话说:俺自己孙女都看不上的手艺，咱非亲非故的，进山打猎意外频出，十个猎人九个最后都留山里，要是有个三长两没法向你们交代。

猎人都要遵守一种自然法则，从大山里打野牲口，就是向山神索取，自己也是山里的一份子，吃与被吃，都是轮回！

生生死死，过眼云烟。

再一个猎人也忌讳带外人进山打猎，因为碰到值钱货，杀人越货那是常有，除了自己本家亲戚，表亲眼红翻脸的大有人在。

山里有山里的规矩，在这座大山里，死个人再正常不过了，没有法律约束的地方，道德也变得虚无缥缈。

人心有时候比野牲口都狠！

用句俏皮话说:带条狗都比带个人强！

何老头剥完皮，又从狗獾肚子上拉下一条二斤多的肥肉，递给了连花，道：

“晚上把这肉焖了，明天当早饭吃。”

邻居们不由地羡慕道：

“小伙子，你来何叔家住对了，人家剥皮的时候有意无意的教你两招，好好跟着何叔学，这平时别人排队都抢不来的好事，你要能把他手里的本事学上个三分，一辈子不愁吃喝。”

李向阳手从兜里摸出来一包经济烟，虽然一包才八分钱，但是也比村里人平时抽的烟要强得多。

要知道村里人平时基本上都是抽旱烟袋或者自己卷的烟，里面多数是些干树叶。

看李向阳如此大方，村里人话也多了起来，道：

“何叔就因为有这手艺，平时都不用上工，在咱屯里只有这大夫和猎人不用上工，猎人平时打到的野牲口交回队里，自己留二分，剩下的队里分给村里人，大夫也是，看病换公分。”

李向阳这才知道原来何老头就是靠着这一手好猎术，不仅养活自己，还养大了连花。

见李向阳给大家伙散烟，和一众邻居们打的火热，何老头的目光里不由地多出了些欣赏！

“小子，明天我进山，你敢跟着一起去吗？”何老头抬眼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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